想到紅杏出牆,陸氏心頭忽地一跳,暗道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只是其中的風險頗大。
思來想去,又覺著不夠穩妥。
“奶奶?奶奶!”
正權衡著,玉茗已是等的急了,連聲催問道:“這法子成也不成,您倒是說句話啊!”
“成什麼成!”
陸氏桃眼一瞪,斥道:“闔府上下誰不知她心懷怨懟,偏要你來提醒?我若真拿著這由頭去威脅那小賤人,豈不是自討沒趣?!”
玉茗被訓斥的一縮脖子,訕訕道:“那奴婢再去……再去仔細打探打探,就不信揪不出徐姨娘的狐狸尾巴!”
陸氏把手一擺:“你先打探她的喜好便是,拿捏短處的事兒容後再說!”
她雖然不想承認,但也知道徐婉秋是個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怕沒什麼把柄可以供自己拿捏。
最好的辦法,還是探知她的喜好之後,再設下陷阱栽贓陷害。
而在這方面,陸氏自認還是有些天分的。
想當初嚴鴻亟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就有幾個被她……
“這可如何是好?!”
陸氏正回憶當初的手段,冷不丁就聽門外有人失聲驚呼。
她不由得眉頭一皺,將尖俏的下巴往門外一揚,吩咐道:“去看看是哪個賤婢,竟敢在我門前放肆!”
玉茗領命出了堂屋,不多時又倉皇的折了回來,口中急道:“奶奶、奶奶!可了不得了,聽說閣老又惹怒了陛下,竟丟了伴駕的差事!”
“什麼?”
陸氏聞言也是一驚,關注點卻和外面的奴婢大相徑庭:“那徐階呢?”
“徐閣……徐階好像代替閣老,去玉熙殿當值了!”
該死!
嚴嵩惹怒皇帝,丟了伴駕的差事,陸氏倒並不怎麼在乎,可徐階聖眷更進一步,那小賤人豈不是更要目中無人了?!
這純屬是以己度人。
但陸氏卻是越想越不忿,站起身來,在廳內來回踱了幾圈,忽地將銀牙一咬,暗暗下定決心,即便是冒些風險,也一定要儘快將徐婉秋拿捏在手心上!
不過……
正所謂拿賊拿贓、捉姦捉雙,若沒有個姦夫配合,如何能給徐婉秋‘定罪’?
而這等事,外人肯定是信不過的。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兩人能夠充作同謀。
其一當然是弟弟陸景承,他往來嚴家也最是方便。
可陸氏卻不願拖陸景承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