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雷劫青磚和冰雕道人,又各自放進了東西兩側的廂房裡。
到了這裡,就都是錦衣衛負責打理了。
王守業也早跟他們熟慣了,因此就把院裡那四件交由沈長福打理——其實也沒別的,就是種樹,以及清理晶體上的沙石泥土。
至於他自己,則是帶著紅玉奔了西廂房,檢視至今無緣得見的冰雕道人。
剛推開房門,就覺一陣徹骨的寒氣湧出,王守業裡外套著兩件衣服,都還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更莫說是趙紅玉了。
於是王守業便轉頭交代道:“我自己進去瞧瞧吧,你在外面候著。”
說到這禮,見紅玉櫻桃小嘴一動,似有不同的意見,忙又補了句:“萬一有什麼意外,你也好喊人來搭救我。”
紅玉卻依舊不肯讓王守業進去,而是徑自找到沈長福,向他討來一條安全繩——這玩意兒,眼下也算是錦衣衛們的標配裝備了。
將一頭緊緊纏在王守業腰間,紅玉這才任他挑著燈籠,獨自走進了西廂房裡。
進門之後,真可真說是一步冷似一步,離著那冰雕還有五尺多遠,王守業臉上、手上的面板就隱隱作痛,生出了凍傷的徵兆。
他連忙停住了腳,挑起燈籠想要打量那冰雕也似的道人,然而剛把燈籠湊近了些,那燈籠裡的燭火就搖搖欲墜,再往前遞些,乾脆就直接熄滅了。
嘖~
怪不得方才聽那些錦衣衛說,送來這冰道人之後,那拉車的馬就直接病倒了呢。
“老爺、老爺?王大哥?!”
外面紅玉見燈光驟暗,立刻呼喊著扯緊了安全繩。
“沒事兒,是蠟燭給凍滅了。”
王守業急忙回應了一聲,那安全繩才稍稍放鬆了些。
不過這黑漆漆的也瞧不清楚啊。
王守業猶豫了一下,從腰間解下那豁了刃的繡春刀,倒提著小心翼翼往那冰雕上送。
等刀柄觸及冰雕的肩膀,又停留了片刻,才又收了回來,然後快步出了西廂房。
迎著紅玉關切的目光,他把刀柄杵在臺階上,稍稍用力一壓。
啪~
就聽一聲脆響,那刀柄直接就四分五裂了!
這……
怕是至少也有零下一百多度吧?
貌似這種低溫,在功業上也能用的到。
不過自己學的是文字編輯,做的遊戲策劃,對於這理工科的事兒,實在是麻爪的緊。
或許,應該申請從工部調些能工巧匠?
罪大惡極的死囚也要申請幾個,否則太多的實驗無從著手。
“老爺,你沒事吧?”
約莫是瞧王守業愣神良久,紅玉湊上來,先試探著摸了摸了王守業的手,見涼的一塌糊塗,忙用柔荑緊緊捧住。
“我沒事兒,喝杯熱茶暖一暖就好。”
王守業說著,回頭掃了眼那冒著涼氣的西廂房,心道這東西別的用處,一時還開發不出來,但用來冷藏製冰倒是極好的。
可惜眼下已經是九月中旬了,要是早上三四個月,說不得還是條財路。
“來個人,弄兩桶井水放在裡面——對了,再讓廚房煮些冰糖梨水,也一併放進去。”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