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所害?”
老者眉頭一挑,疑惑道:“你說的可是那王守業?”
“正是那廝!”
葛長風用力點頭:“他恨我當初曾……”
他原本想說,王守業是恨自己曾惦記過紅玉。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該自報家醜。
於是急忙改口道:“他恨我當初曾得罪過他,所以到了滄州之後,就刻意把我往死路上逼,又趁我深陷險地一時脫身不得,誣告我臨陣脫逃!”
“原來如此。”
老者微微頷首,又追問道:“那你當初是怎麼得罪他的?”
“這……”
葛長風也來不及想別的理由,便乾脆倒打一耙道:“當初他曾窺伺我的續絃妻子喬氏,幾次三番欲要染指,卻被我堅辭所拒,因此憤恨……”
正說的起勁,忽聽側後方有人插口問道:“可是那今夜巷中那嬌小婦人?”
葛長風忙回頭應道:“正是拙荊!”
“那不對啊!”
插口的漢子皺眉道:“我曾見她幾次三番攔路,卻都被那姓王的命人趕開了——要像你說的那樣,姓王的早對她垂涎三尺,又怎會如此?”
“這……”
倉啷~
葛長風只是稍稍猶豫,旁邊便有人拔出刀來,森然冷笑道:“這廝說話不盡不實,留之何用?乾脆殺了吧!”
“對!殺了他!”
“殺了這狗官……狗賊!”
兩下里一呼應,那人就提著刀直奔葛長風。
葛長風嚇得魂都飛了,急忙叫道:“壯士饒命、壯士饒命啊!小人說的都是實話,那姓王的命人趕走拙荊,實是……實是因為那姓王的喜新厭舊,早就已經玩膩了她!”
那提刀的漢子腳步一頓,愕然道:“你不是說,當初拒絕了他麼?”
“我是拒絕了。”
剛才那話其實是逼急了口不擇言,但既然已經說出口了,葛長風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胡編:“可拙荊卻畏懼他的權勢,偷偷與他行了……行了那苟且之事。”
“哈哈哈……”
那提刀漢子哈哈一笑,嗤鼻道:“什麼畏懼權勢,我看是你這廝不中用,喂不飽那小浪蹄子吧?”
眾人聞言也都是鬨笑不已。
隨即又有人戲謔道:“如此說來,她肚裡那孩子,應該也不是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