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道袍邪祟的身影在王大雪的身後出現。它將一隻手搭在王大雪的身上,慵懶得悶哼一聲。
從它出現開始,便已經不再是同諸葛塵與王大雪插科打諢的修行人了。而是站在魔窟高處的芸城城主,更是一位竹籃打水巔峰的修行人。現如今它的眼中只有仇恨,唯有宰相
身死才能夠平息。
道袍邪祟笑著說道:“想必如今宰相的身邊恐怕就只有一位身無妙術的竹籃打水了吧?真是悲慘,恐怕今時此地就要多出一具屍體嘍!”
宰相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敢?我可是當朝宰相,只有主上才有權利決定我的生死。你一個芸城城主算什麼東西?真要敢殺了我,就不怕主上怪罪下來拿你是問嗎?”
道袍邪祟搖頭說道:“看來宰相還沒有認清形勢,那我給你念叨唸叨。宰相與我,主上自然更偏向你。可死了的宰相與活著的芸城城主相比較的話,結果如何,想必如今應該緩過神來的宰相你心中有數。傷你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反正也要死了,那還不如做個糊塗鬼。”
宰相這下是真的確通道袍邪祟殺它之心已決,兩人的交集不多,可它也是知道像道袍邪祟這樣的人報仇起來,必定會永絕後患。
在魔窟這裡,登臨高處的邪祟雙手必定沾滿了黑血。這可不是一方只要天資足夠就能出人頭地的天下,首要的手段,還得是心狠手辣!
事到如今,宰相所能依仗的就只有一張擋箭牌而已,也就是那位竹籃打水的邪祟。可它畢竟沒有妙術傍身,境界殺力兩者比之道袍邪祟無疑相差甚遠。
不過能夠拖延一會就是一會,一寸光陰一寸金。現在若是家財散盡能夠保住性命,宰相一定不會有絲毫猶豫。
“往哪裡走?”道袍邪祟哈哈大笑道:“走不掉的。”
它伸出手來,此地便形成了算不上堅固的小世界。可畢竟是臻道才能勉強用出的手段,宰相一夥人中沒人能夠將之打破。
不要忘了,道袍邪祟也得到了道家秘法的傳承。雖然並不完整,甚至都不如諸葛塵之前的平心靜氣。可歸根結底也是能夠借用山水根基的,境界多少也能夠提升一點,雖然不能以此破入臻道。可蚊子再小也是肉,修行人就得知足。
宰相站定,決定放手一搏,它開始佈置戰術。當初它就是這麼一步一步的道袍邪祟逼入死路,如今雖然手下戰力沒有當時那般強盛。可它能相信的還得是自己,沒準真被搏出一條生路來。
道袍邪祟笑了,眼底滿是嘲諷。
看著這些如螻蟻一般的修行人,高高在上如神祇的道袍邪祟緩緩探出雙手,向下壓去,便有半數以上的邪祟暴斃當場。
宰相終於明白了不可力敵的事實,喘著粗氣說道:“城主,難道我們就真沒有緩和的餘地?我的地位加上你的境界,必定可以讓得我們二人更上一層樓,眼中所見風景不可同此時而語。”
道袍邪祟飄然降落,來到那位竹籃打水的邪祟身邊,一拳將它的
軀體洞穿“如今你在我的眼中,與它們無異。”
將死的邪祟斷斷續續的說道:“怎麼可能,你的境界怎麼能夠再向上行走半步?”
道袍邪祟也沒有回答它,只是抽出那隻手,當空一震,清理乾淨掉黑色血汙。
它轉瞬間來到道袍邪祟的面前,以同樣的手段將其擊殺。宰相搖搖欲墜,只說了半句話便徹底死去。
“我悔不當初啊!”
道袍邪祟看著著屍橫遍野的場景,放聲大笑。自從它成為芸城城主以來,有多久沒有這般快意過了?
年代太久遠,已經記不清了。
王大雪走上前來問道,生怕道袍邪祟因此殺成一個走火入魔:“城主......你沒事吧?”
“不僅沒事,而且好得很啊!”
王大雪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還是塵哥說的對,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