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邪祟深以為然:“你說的對,咱們只需謹小慎微,步步為營就好了。”
說完這話,侍從邪祟便去忙活其它的事情了。兩人交情,也就是將話說到這份上。一點不多,也一點不少。
對於它所透露的還有其它勢力也會一併爭奪福緣這一點,諸葛塵還真沒放在心上。
倒是昨夜那壯觀的天地異相,連諸葛塵這等出自天上天的大家族嫡長子,都難免心生感嘆。甚至懷疑,這遺留洞府的主人真是大臻道?
不會是成聖前三境界吧!
可如今箭在弦上,去是一定得去。再說是成聖前三境界還是大臻道又能如何?想殺他們這幫尋寶之人,略施小道就夠了。
“宰相不愧是宰相,便是這肚子,就看得出來有容人之量!”
“過獎了。芸城城主您也不差,據說已經打撈起了一門妙術,照這勢頭髮展下去,成為咱們這一族中最年輕的臻道修行人便如同探囊取物。”
諸葛塵饒有興致聽著兩人的互相吹捧,差點笑出聲來。
果然是站的越高,就越得會說話。心中想法如何不能表現在臉上,大家的顏面上,都得過得去。
只是沒想到道袍邪祟竟然會瞧向他這邊,而且目露精光,直接走上來扯過他的手說道:“咱們二人當真是有緣分,沒想到又遇見了!”
諸葛塵哪裡知道道袍邪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是頓頓的點著頭,不知如何開口。
道袍邪祟傳音給諸葛塵說道:“照我說的說下去,演一齣戲給它們看。”
諸葛塵何等聰慧,立馬瞭然,傳音回答說:“明白了。”
“您是?”諸葛塵張口就來,表演的恰到好處:“您是之前城門牌坊底下的那位!緣分果然妙不可言,您也是宰相請來的幫手?”
道袍邪祟回答道:“也可以這麼說,當初我同你說我是芸城城主,想要把你招攬過來,你卻不信。本想著過些日子一定與你促膝長談,哪想到被宰相捷足先登。”
此時宰相也湊了過來說道:“你們認識?”
諸葛塵搶著回答道:“自然認識,只不過算是偶遇。當時也沒想到,這位會是芸城城主這般高高在上的人物。”
接過遞上來的一碗清湯,道袍邪祟小抿一口後說道:“哪裡算得人物,你的未來一定前程似錦,必定能夠超越我的。”
宰相聽到這話,難免高看了諸葛塵一眼。本想著就是一名殺力高出境界的天壘罷了,沒想到竟然連芸城城主都這般賞識。
要知道芸城城主,那可是出了名的挑剔,看來這下自己是真的撿到寶了。
宰相偷笑之餘,也算著時間。臨近午時,也到了動身的時候。它吩咐下去清點了一下人數,確定無誤後便示意上路前往那座洞府。
自然它們都是修行人,自然可以御風而行。只有宰相一人境界低微,可侍從邪祟一直攙扶著它行走於雲端。
本來仗著劍氣的諸葛塵行於雲端應是速度極快,可畢竟他的劍氣太過浩然,同邪祟的陰暗毫不相干。為了避免麻煩,他還是選擇僅以境界為支撐。慢是慢了點,卻也正好俯視魔窟之中的別樣風光。
而在他身邊不遠處便是阿勇噶,它本就是體魄孱弱的陣師,不擅長御風而行。平日裡真要遊走於城池之間,只需要構建陣法便可。如此一來,只費少許精力而已。
它瞟向諸葛塵,心中掠過一絲陰沉恨意。
憑什麼這名邪祟其貌不揚,境界更是平平,卻得到了兩位大人物的賞識。而它本身就是天命,而且還是更為稀缺的陣師,卻吸引不來別人的惜才之心。
唯一一位,也被那面部可憎的白衣少年斬殺。
想到這裡,它惡狠狠的對諸葛塵說道:“據說洞府之中如今匯聚了各方勢力,你境界不高,可得小心一點。不然死在裡面,可不值當了。”
這句話說的確實有些惡毒,言外之意,那就是警告對方小心為妙。洞府之中,各方混戰一定亂作一團,到時候你即便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
諸葛塵懶得同它浪費口舌,只是說道:“謝謝前輩提醒了。”而後便及其隱晦的動用了一絲劍氣,與阿勇噶拉開了一道距離。
阿勇噶這話說出口,可能是無心之語,不過諸葛塵卻是日思夜想的想要殺掉阿勇噶。
洞府之中,誰人都可以活下去。你阿勇噶,必死無疑。
起了殺心的諸葛塵回頭瞧了一眼疲於御風的阿勇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得對方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