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山主看著這兩個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大手悄悄在兩位美婦的大腿上狠狠一捏。
美婦雖然吃痛卻不敢發聲,生怕惹得這位性情暴虐的玉衡山主動怒,輕鬆揪掉兩人的頭顱。
玉衡山主與王家家主素未謀面,自然不識,要不然他也不會問道:“敢問閣下是江湖上的哪路好漢,不知我玉衡山又有何處得罪你了?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今日是我的壽宴,沒什麼不能解決的嘛!”
他雖這樣說,可早已透過眼神吩咐下去,此刻的玉衡山牽一髮而動全身,賊匪們紛紛抄起自己的兵器向山頂的大廳行來。
諸葛塵站在門口回望身後,萬千火把構成的火龍沿著山路蜿蜒而上,瞧著氣勢十足。
他觀望片刻,轉身說道:“下面的玉衡山兵馬交給我吧,我保證一個都不會放過來。沒了那些兵馬為那個山主打掩護,想來他逃命的功夫再絕,也出不去你的手掌心吧!”
王家家主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哪知那襲白衣已經飄然遠去,只留下聲音仍舊縈繞在他的耳畔:“別來這套,本公子聽著難受。”
王家家主的笑容逐漸凝固,握緊刀柄對準了仍舊悠閒坐著的玉衡山主說道:“就是你殺了青魚幫的幫主張乾?”
玉衡山主哈哈大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諷刺。江湖尋仇他見過太多,有幾個不是靠著自己的一腔熱血?但又有幾個能夠成功?
從他自封山主之後便有無數人如飛蛾撲火般要向他尋仇。可結果如何?最後他們的屍體不還是都餵了野狗。
他牽起嘴角,笑得猙獰:“青魚幫張乾啊,你說的這個人我有點印象。才順運的修為便想同我扳手腕,結果被我囚禁起來活活折磨致死。這人有些骨氣,不過還是蠢的可怕。他臨死之前說過會有一人來幫他報仇,那個人說得不會就是你吧?”
玉衡山主一揮手,在座的近百山賊紛紛站起向裡合圍。道道寒光閃過王家家主的臉,也映出了他的殺意。
人生在世若能得一知己便實乃大幸,而張乾於他,便是那一大幸。
王家家主面色悲恫,平靜說道:“是我沒錯!”
下一刻,玉衡山頂起龍捲,刀氣裹挾著王家家主的怒意將大廳精心佈置的陳設盡皆摧毀。以他為中心十步之內,沒有一人能夠站立。
玉衡山主掩飾不住自己的驚異,揮手扇開仍舊趴在他身上的兩位美婦,起身說道:“竹籃打水?!你究竟是何人?”
王家家主持刀而來,刀氣縈繞在他的周身,隨他心意而動不斷的將想要上前阻攔的山賊擊倒在地,等到他行到玉衡山主面前時已經再沒有一人膽敢上前自取其辱。
“這麼想知道?”王家家主輕輕說道:“我叫王龍,你可以稱呼我為王家家主。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殺了老子的兄弟,死上幾百次都不夠!”
......
半山腰上,諸葛塵靠著一顆大樹,閉著眼睛哼唱不知從哪裡聽來的童謠。
馬蹄陣陣伴著盔甲碰撞在一起的刺耳摩擦聲由遠及近,傳進他的耳朵。等他再睜眼時,玉衡山的大隊人馬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諸葛塵拔出膠柱劍向前一揮,便是千萬劍氣斬出,劈得走在前面的山賊人仰馬翻,不少已經從山路跌出,生死不知。
可山賊仍舊如潮水般湧來,諸葛塵一人一劍鎮守於此,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劍氣好似永遠不會斷絕,從四面八方劃落在這山腰之間。從遠處望去就好似一條青色絲帶纏在玉衡山上,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間美景。
可這美景落在一種山賊眼中難免落了下乘,畢竟誰也說不得天底下能取人性命的風光獨好不是?
諸葛塵持劍站立,劍氣凝聚的蛟龍匍匐在他的腳下,眼神兇狠。
山賊明白眼前的白衣少年輕易對付不來,也跟著收緩腳步,等著身後的大部隊。還有幾個伶俐的向後跑去,叫來了一位在玉衡山上做供奉的宗師。
玉衡山之所以能在大衍皇室的眼皮底下打著山賊的旗號,最關鍵的當然是儀仗山主的天命修為了。不過玉衡山的中堅力量一樣不容小覷,除了天命山主外,玉衡山還坐擁三位順運,五位宗師,這才是皇室不敢輕易動手的真正原因。
真要將其徹底剷除代價太大,如若斬草不除根還極有可能春風吹又生。再加上大衍要在萬族會休戰的這些日子裡休養生息,為了之後的天下逐鹿養精蓄銳,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玉衡山率先損兵折將。
算上本就在最前方領隊的那位,諸葛塵要直面兩位宗師。不過於他而言輕而易舉,白衣少年本就不能以常理論之。
其中一位宗師對著諸葛塵指指點點說道:“就是你殺了我玉衡山不少好漢?你究竟是何人?”
諸葛塵學著山賊應該有的口氣,一拍額頭豪邁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諸葛塵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