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個臉極長的青年翻身下馬,揮手斥退了那幾個地痞來到了老乞丐的身邊。
馬公子瞧著一眼老乞丐,向地上吐了口唾沫,一把揪住對方的頭髮說道:“老傢伙我不是叫你別出現在皇城了嗎,怎麼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不想活了,好,本公子今天就結果你的性命,讓你早日去和你那該死的兒子團聚。”
看見仇人,老乞丐分外眼紅,握緊拳頭就要打在對方的臉上。可馬公子既然能進入萬劍書院怎麼會沒點手段。只見他偏頭躲開,順手接過身旁侍從遞過來的匕首,兇狠的刺向老乞丐的胸膛。
就在此時,諸葛塵動身了。他飛身而至,彈指點在馬公子的手腕上,痛的他不得不收手。而後抬手接住空中的匕首,用力將其掰斷。
做完這些的諸葛塵抬起頭直視馬公子的眼睛說道:“皇城鬧市,緣何殺人?”
馬公子揉著手腕,目露兇光。他的囂張跋扈在整座皇城都是出了名的,且不說他本就是當朝宰相之子,光是他萬劍書院弟子的身份,便足夠他視規則於無物。
他看著這個路見不平便要拔刀相助的佩劍少俠,嘴角露出一抹獰笑,心中已經將其看作死人。
在這大衍皇城,除了那幾位背後黨羽無數的皇子以外。年輕一輩便以他勢力最大,哪怕是王許兩家的嫡系子嗣來此那也不過是區區過江龍,遇到他這麼條地頭蛇也得趴著。
也許就在剛才,自己的手下已經傳令下去,宰相府的三千盔甲私軍已經悄然動身。只要自己再拖些時間,對面的白衣少年將要面臨的便是必死之局。
馬公子表現的頗為平靜,淡淡說道:“本公子要殺人,這便是理由!不夠嗎?倒是你那雙瞎了的狗眼,看不出我是什麼人?”
諸葛塵被這句理直氣壯的論調差點氣笑,抬手便是一道青色劍氣自馬公子的身邊劈過,在地上留下一條極深溝壑。
諸葛塵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馬公子的肩膀,以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依據你的理論,是不是我要殺你便是理由,也是足夠的?”
不愧是萬劍書院出來的修道種子,如臨大敵的馬公子身形猛然向後掠去。可諸葛塵哪裡會放了他,只見他迅猛出手抓住馬公子的手腕,就這麼藉著對方飛身而出的巧勁將其拉回,重重的拍下對方的胸膛上。
哪怕這一掌諸葛塵並未動用修為,可他的神王體魄本就不可以常理論之。所以不過一掌,馬公子便癱倒在地,口吐鮮血。
可即便如此,馬公子眼神中的恨意更濃,只見他踉蹌的從地上爬起抹淨嘴角的血跡惡狠狠的說道:“本公子今日若不將你抽筋拔骨,我就不姓馬!”
諸葛塵笑了笑,站立在原地說道:“那你還是先考慮改姓什麼吧,憑你那三腳貓的修為這輩子都殺不掉我。”
“殺不掉你?我自然是殺不掉你,可我身後這三千甲士,還殺不掉你嗎?”
不知何時,這條太安街上的繁華街道上的攤販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
諸葛塵眼見著三千甲士湧入太安街,卻不動聲色。哪怕他身處層層包圍中只不過是撓了撓頭,而後便將手搭在腰間佩劍上。
那老乞丐此時爬到諸葛塵的身邊,被他彎腰扶起。隨後老乞丐便苦口婆心的說道:“我曉得這位公子您是個好人,可那馬公子畢竟是宰相之子,權勢滔天,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啊!您聽我一句勸,速速離去,不然臨死前還要拉上無辜的人,我恐怕就死不瞑目了。”
諸葛塵緩緩說道,像是在自言自語:“怎麼可能就此離去,此人不殺,我心不安。這麼好的江湖,風光無限,可總有些人汙濁視線。見不到也罷,可既然見到了,我便必殺之!”
老乞丐確定白衣少年不會離開,便不再相勸,只是問了一句:“公子是想擒賊先擒王?”
諸葛塵搖了搖頭。
擒賊先擒王?怎麼可能,哪裡比得上殺盡三千甲士來的酣暢淋漓!
白衣少年望著逐漸圍上來的甲士,伸手拔出膠柱劍。他縱身躍起來到空中,兩座山峰逐漸浮現,同他一起落下,砸在地面。
煙塵滾滾而起,白衣少年一人一劍殺得那三千甲士人仰馬翻。慘叫聲不絕於耳,生生營造出了一場人間煉獄。
等到白衣青年再次出現在乞丐的視線中時,三千甲士已經無一站立。
而站立在馬公子身前的諸葛塵混身毫無血汙,一如大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