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樓主聽了這話被氣的死咬一口銀牙,莫說從她出身以來便是下一任迎鳳樓樓主的顯赫地位,就是一般溫婉的小家碧玉遇到這麼個不解風情的意中人也恨不得在對方臉上抓上幾下。
哪知道女子樓主更是果斷,拿起酒杯一甩手便潑向了諸葛塵。
也不知道白衣少年是早有準備還是神覺敏銳,不僅伸手擋下了迎面而來的酒水,還玩了一個花活。他手指帶著酒水當空旋轉,將分散的酒水聚成一團酒球重新送回杯中。
在女子樓主恨恨的眼神中,他拿起酒杯仰頭喝乾,笑著說道:“酒水來之不易,不能這麼浪費啊!”
說完,他又親自動手倒了一杯酒,再次如法炮製後將酒杯遞到對方的眼底說道:“來一杯。”
女子樓主怒不可遏,漲紅了臉頰大喊出口:“諸葛塵,你就是......就是個傻......”
“就是什麼?”諸葛塵來了精神,把自己的臉湊過去,極為欠打的說道。
“就是個傻子,無賴!”
說完,女子樓主便一巴掌扇了過去。只不過這次諸葛塵沒有躲開,拿臉硬接了這一掌。
扇完這一掌,女子樓主可算出了口惡氣。可心底也有些忐忑,這要是一掌扇出個老死不相往來,她得多後悔啊!
不過諸葛塵只是揉了揉臉頰,無辜的說道:“你還真扇啊!”
女子樓主冷哼一聲說道:“是你活該。”
從來在對付女子方面上束手無策的諸葛塵只能作罷,他環視四周後說道:“這是你的屋子啊?”
女子樓主一愣,疑惑不解的說道:“你怎麼猜出來的?”
諸葛塵挑起眉毛,拿手指了指被晾在屋頂處的褻衣“喏。你也真是的,帶著我進到你的閨房也就罷了,幹嘛不好好收拾一下。”
女子樓主話都沒說,乾脆閉起眼睛又給了諸葛塵一巴掌。
白衣少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說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調侃你的。”說完便埋下頭來,一門心思喝酒。
女子樓主走過去將褻衣摘下,放在了自己的櫃子中。等她走回來時終究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惹的諸葛塵驚恐抬頭,直接拿手擋住了自己的臉說道:“這回我可沒說你啊!”
那堪稱傾國傾城的女子雖然冷哼一聲,卻是眼帶笑意:“塵公子也就是修為太高,不然行走在江湖指不定要死上多少次。女子的衣物看在眼裡便當作佔了好處就行了,幹嘛出聲言語,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是最惹人厭煩的。”
說著,她虛趴在諸葛塵的身上,繼續說道,吐氣如蘭:“塵公子怎麼這般怕奴家一個弱女子,不會是以前受過什麼創傷吧!”
諸葛塵笑而不語,倒是將女子樓主弄的沒有話說。論修行天賦,她們迎鳳樓的歷代傳人都算不上頂尖,修行也只為青春永葆,為悅己者容。可是她們在推演一途上,當真站在了江湖的巔峰。
多少次趨吉避凶,都是先手推演,而後有備無患。
可就是在推演上猶勝歷代樓主的她,仍舊算不出身旁白衣少年的心思。只覺得他的眸子就好似那月明星稀的夜空,繁星點點,引人沉淪其中。
不論承認與否,男女間的情愛就像一壺烈酒,有人一醉不醒,而有人獨不醉。
而那女子樓主,無疑是前者。
她越是猜不透諸葛塵,越是想走進去一探究竟,也越是如迷途羔羊般出不去,逃不脫。
見諸葛塵不說話,她只好自顧自的說道:“莫非是樓下那兩個?同為女子,我猜的出她們的容貌自然不差,可要說能將塵公子您玩轉鼓掌間,奴家真的不信。”
說著,她取出一面小巧銅鏡,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將擋住眼睛的那縷青絲藏在了耳鬢處。又拿出一盒胭脂動作輕柔的塗抹在自己的嘴上,動人心魄。
“塵公子,這個問題可要好好回答哦,不然奴家會記仇的。”她把自己那張絕美的臉龐放在了諸葛塵的眼前,咯咯笑著問道:“您覺得我跟那對姐妹比起來,誰更美麗?”
任憑諸葛塵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那女子樓主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別看她巧笑倩兮,可這個問題要是真沒答好,他毫不懷疑對方會抽出劍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要知道這個女子樓主也是個瘋丫頭,只不過她跟舞衣瘋的方式不同罷了。
連遲疑片刻都沒有,諸葛塵急忙回答:“你美麗,肯定是你美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