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甘心的小姑娘死死抓住諸葛塵的話頭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然怎麼這麼肯定。”
諸葛塵連忙擺手結束了王偌佳的胡攪蠻纏再不說話,無人攀談的小姑娘只能擺弄起來才買回來的那些物件,不一會就玩了進去,誰都不理了。
躺下一張太師椅上的諸葛塵百無聊賴,索性拿起二叔爺放在桌子上的摺扇在茶樓裡閒逛。不得不說他這身賣相確實不錯,引來好幾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上前攀談,有幾個膽子大些的還偷偷摸了一下諸葛塵的手,帶著嘴角勾起的誘人弧度笑望著身邊瞧著就氣度不凡的白衣少年。
也算得上是半個花叢老手的諸葛塵眯起杏仁眸子笑望回去,惹得周圍女子抱緊胸口花枝亂顫。
“城隍老爺要找的人就是這種貨色嗎?不會出錯了吧。”拐角處,一個身著米色宮裙的女子朝著諸葛塵鄙夷的說道。
諸葛塵走上前去盯著那個依靠在牆的容貌極佳的女子緩緩說道:“姑娘和我應該是第一次見吧,為何說話這般不留餘地。”
宮裙女子冷笑一聲推開諸葛塵走過拐角,留下一句話:“城隍老爺說你也是洞悉大劫的其中一人,更是破局之人,但我瞧上去實在不像啊。”
諸葛塵詫異的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暗道了一聲有點意思,邁步跟了上去。
瞧不出女子真實目的的諸葛塵問道:“你說什麼破局,能不能先告訴我一下,至少讓我有點準備。”
模樣確實極為出彩的女子斜眼看了一眼諸葛塵,仍舊冷著一張臉,“不好意思,其中的具體事宜我也不知道。如果你真是城隍老爺要找的人,等會自然會知道一切。”
對這個面冷心冷的女子毫無辦法的諸葛塵只得悻悻作罷,最多也是在心裡期望著她沒有惦記著自己的性命,否則性子薄涼的白衣少年不介意辣手摧花。順便再告訴他們一個道理,人還是要擦亮眼睛做事才能活得長久。
女子瞧著諸葛塵吃癟的樣子一下沒有繃住,笑出了聲,“雖然我不認為你是那個能破局的人,但還是祝你能和城隍老爺談的愉快。再順便告訴你一下,城隍老爺出了大問題,最近的脾性有些糟糕,你還是順著他的話說吧。”
說著女子就拉開了盡頭的那扇瞧著雍容大氣的木門,伸手示意白衣少年請進。
諸葛塵對於女子善意的提醒回以一個還算燦爛的微笑,說道:“那可不好辦了,我向來都是按自己的心意辦事,順著別人的心意還真是一件做不來的事情啊。”
說完他整個人就進了屋子,只留下女子一人在木門那邊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張口罵了一句。
進到屋子裡的諸葛塵環視四周,只發現一個混身散發著微弱金光的魁梧漢子盤腿坐在一張小圓桌前喝著冒著熱氣的茶水。
魁梧男子見到諸葛塵後本來無神的目光陡然散發出光彩,連忙伸手示意諸葛塵坐在自己身旁,還頗為周到的倒上一杯茶水。
出於禮節諸葛塵伸手接過滾燙的杯子放在面前,開門見山的說道:“城隍老爺,您要找的人應該不是我。說實話,破局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向來不願意做。”
魁梧男子可能也沒想到對方拒絕的這麼唐突,一時間拿不出主意的他掐了掐眉心,極力平緩自己的心情說道:“像公子這樣的年輕俊傑難道不該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嗎?如今整座城池,甚至周邊諸城都陷入莫大的危機之中,而且經過我數以萬計的推演後就只有你一位破局之人浮出水面,我在這裡懇求公子你一定要出手相助,不然必然是生靈塗炭的結局啊!”
“這樣啊。”誰知諸葛塵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只是稍稍加重了一些語氣,“可這畢竟跟我的關係不大,城隍老爺您也算得上半個修行人,自然曉得我輩是不願身纏俗事的。毫不誇張地說,這就叫做不情之請,您想做就自己去做,恕不奉陪。”
落座後連一口茶水都沒喝進嘴裡的諸葛塵不願繼續糾纏,起身就要離開,哪想到魁梧男子先他一步起身伸手攔住了他說道:“你這小子怎麼這般冷漠,佛門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眼下有上萬條人命握在你的手上!你就真能做到鐵石心腸,對這天下的芸芸眾生視而不見?”
諸葛塵聽到這話冷笑著開口:“哦?既然城隍老爺有這等悟性何不親力親為,幹嘛來找咱您眼中如此不堪的小子我。”
脾氣本就暴躁再加上如今自顧不暇更易動怒的魁梧男子一把拽過諸葛塵的衣領,抬起拳頭就要打在諸葛塵的臉上。好在一直等在外面的宮裙女子聽見了裡面的爭吵推門進來及時組織,不然又是一場不可避免的龍爭虎鬥。
宮裙女子安撫下火冒三丈的魁梧男子後走到諸葛塵的面前輕聲說道:“不是城隍老爺不想做,他現在能夠出現在這裡心平氣和的跟你講話已經是極限了,不信你細細看他的身體,渾身金光都黯淡下去的他連自救都是個問題,談什麼去救黎民百姓呢?”
說著她撲通一下跪倒在諸葛塵的身旁帶著哭腔顫聲說道:“求求公子救救我們吧。”
諸葛塵沒管跪伏在地的女子,而是望向了金身暗淡的城隍爺高聲說到:“眾生皆是可憐人,也罷,就當聽個故事解悶吧!”
扶起已經泣不成聲的宮裙女子,諸葛塵重又落座,舉著茶杯對魁梧男子說道:“那就請城隍老爺說一說囉,我儘量一字不差的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