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沁是另一個堅持給常璐寄信的人,她的信,常璐每封都會回。
這次也是常璐提前告知了她,她才得已風塵僕僕的趕回來。
她交給絳紫一個紅色盒子。
“給妹妹的禮物。”
胡言沁曬黑了,但是整個人看著既健康又活潑,一旁的夏酒和冬茶亦然。
“我先走了。我不便讓別人看到。”胡言沁對絳紫笑道。
“好。”絳紫擦了擦淚,“您一定要好好的。”
“會的。”
絳紫拿著禮物飛奔進楚洛宜所在的房間。
“長公主殿下,是皇后娘娘給的......皇上?!”
本該在前廳的皇上出現在了房間裡。
“你說,是誰給的?”楚誠淵問道,他不等絳紫回答,直接搶過那份禮物,看著盒子上的一個“胡”字。
楚誠淵跑了出去。
沒有,外面誰都沒有。
“還是不能原諒我嗎。”楚誠淵苦笑。
胡言沁已經在馬車上了。
“娘娘,您不想見一見皇上嗎?”冬茶在一旁問道。
“又喊錯了。”胡言沁回道。
她掀起簾子看了看窗外,低聲自語:“現在的我,還是沒有辦法過去那個坎兒。”
即使聽母后說過蘇純的蠱。
她還是過不去那些傷痛,忘不掉麟兒的死。
常璐這一生是古代罕見的長壽,她足足在大熙活了30年,把楚誠淵都熬成了一個老頭子。
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頭子今年已經54歲了。
他當了一位明君,成為了一個千古大帝。
蘇懟懟更是懟他懟了二十多年。
現在楚誠淵傳位於從小養大的外甥。
蘇無名懟起自己的兒子更是毫不留情,把自己兒子氣的不行,又不能貶他。
常璐看著一旁悲痛的楚誠淵和輕聲啜泣的楚洛宜。
“莫哭。本來就老了,不漂亮了。”
楚洛宜破涕為笑。
她拉起楚誠淵的手,笑道:“對了,有個人也來看我了。”
外面不再年輕的沈福海扯起嗓子喊了聲。
“皇,啊不,太后娘娘到。”
頭髮花白的胡言沁進來了。
楚誠淵本來應該笑,可是他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