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入宮演奏的樂隊成員裡少了幾位核心人物,全都是獸族,其中就包括這支樂隊百年來的靈魂人物,那位托特斯族的鼓手老人,原因是上一次的大競賽時,帝國曾俘獲比蒙並以之與獸人帝國“交易”,似乎是帝國方面有些獅子大開口,因而引起了兩方好一段時間的對峙。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這些獸族樂手並不允許被演奏。而替補他們的,則是準樂手中最好的幾人。
但是封鎏知道,就是這替補的幾人,有些問題,可偏偏又說不出這問題在哪裡。
樂芙蘭曾分析過這一次暗影會的意圖,無非是兩種情況,第一種,可能性最大的,那就是故技重施在音樂會時的伎倆。第二種,直接實行刺殺計劃,將在躇有人——皇帝,皇子們,公主們以及一惺帝最親近的大臣——幹掉。前一種有紅衣教主在,想要辦到恐怕有些難度。而後一種則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對暗影會而言意義太小,除非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暗影會已經在帝國的各個重要城市埋伏下了足以和教會對抗的力量。
【我現在覺得恐怕還有第三種可能,媚術。】封鎏與樂芙蘭聯絡道,【該不會打算用兩個有些妖,而且貌似還是姐妹的女人幹些什麼吧?】
樂芙蘭呵呵一笑,【她們兩隻是個唱歌的,小鬼你想多了。】
【你認得她們?】
【艾莎在帝國是極富名氣的女歌手,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和酋長樂隊合作的機會來皇宮同臺演出呢。至於那個叫碧利斯的,她和艾莎兩人啊,是三天前因一次民間的歌會活動才剛剛相認的,據說是艾莎失散多年的妹妹,而且和艾莎一樣擁天生有著漂亮的歌喉,所以艾莎這一次才冒險帶著這個妹妹而來。小鬼你不認得碧利斯也就算了,但是在帝國了兩年,居然連艾莎都不知道嗎?】
【我又不喜歡聽這個世界的流行歌……等等,你是說,那個叫碧利斯的是和艾莎三天前突然相認的?】
【對啊,怎麼,小鬼,是不是覺得太巧合了,擔心是艾莉婭特假冒的?】樂芙蘭笑道,她怎麼會猜不到封鎏的想法,【放心,別多想,如果真的和艾莉婭特有關,哪怕是和她簽了惡魔契約,又怎麼可能逃得過紅衣教主的心靈之眼?逃得過佈置在皇宮入口處的光明魔法陣?】。。}
封鎏想想也是,艾莉婭特這一次又被毀了身體靈魂應該會處於虛弱,不可能有這個力氣躲得開紅衣教主的眼睛,更何況還有魔法陣的雙重保險。
【好吧,我多慮了。吶,親愛的,你現在在幹嘛?】
【偵查皇宮裡的情況,以及和凱瑟琳妹妹交流情況。】
【凱瑟琳?她怎麼樣?】封鎏知道凱瑟琳做了好幾個通訊器,只是他現在保險起見留在現場防止意外,不方便用通訊器聯絡。
【殺人書三層。】樂芙蘭嘆氣,【我似乎估計的太樂觀了,她和薇恩已經暗中端了四五個暗影會的窩點,但暗影會里居然有一大幫的是偽七階……和真正的七階根本相差無幾,甚至更強,結果就是不給疊殺人書的層數。】
封鎏聞言沉思片刻後,道,【七階,不僅僅是指戰鬥力的強弱,還有生命體態智力因素等等,真正的七階強者在晉級時有比較強烈的能量波動,頗有點像英雄們升級時的金光那樣。但這些人是某些取巧的辦法達到七階,也許戰鬥力極強,可是他們也許由於生命力或者智力透支過渡,從平衡的角度達不到七階的門檻,召喚法則不收這些能量。】
【八成就是這樣……那你說姐姐我是倒黴呢還是幸運呢?兩個來找我的敵人全都是準七階實力,誒】樂芙蘭嘆了口氣,忽然是道,【小鬼,凱瑟琳那發現了個奇怪的訊息,我過去檢視一下。】
【你要離開皇宮嗎?出什麼事情了,樂芙蘭?】
【薇恩和凱瑟琳她們秘密抓到了一個暗影會的信使,但是她們無法解讀那信件上的意思,是惡魔語書寫,我這有艾莉森的記憶可以輕鬆解讀,這信使上的信件內容和小鬼你有關,但具體的資訊被儲藏在那個信使的靈魂之中,我去把它提取出來,我先離開皇宮了。小鬼,你小心一些。】
【嗯,放心吧。】
……
除了流行音樂。封鎏喜歡聽古風音樂,當然,是天朝的古風,對於類似西方類似歌劇這樣的音樂實在有些興致缺缺。這些音樂通常是他完全睡覺前當催眠用的,以至於他坐在位置上都幾乎要睡著了——如果不是要控制一旁樂芙蘭的幻像,他鐵定就要留個警報裝置然後睡著了。
與樂芙蘭結束通話後,封鎏又與在皇宮裡巡邏的阿卡利取得聯絡。阿卡利曾經服用過先知藥劑,施展先知藥劑的情況下。她搜遍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結果皇宮暗處隱藏的影侍們的位置都搜尋了七七八八,就是不見地獄影魔。
封鎏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接近十點半了,出於對皇室休息——要知道皇后都已經是七八十歲的高齡了——的角度著想,因而十點半音樂會就結束,之後,皇宮裡有一個小小的午夜宴會。在封鎏看來。就是請樂隊的人留下吃個宵夜,以及讓大臣們的孩子和皇子公主們一個互相交流的機會。
封鎏,心頭奇怪,這暗影會是搞什麼鬼,這皇宮的音樂會馬上就要結束了,還沒有下手。難道是自己和凱瑟琳想多了。高估了對方?可是,這樣又不能完美的解釋他們在音樂會上的動作啊……還是說。之前那場音樂會,他們本來就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搗亂。所以只安排了那麼點人。或者是,他們所要的東西目的,在之前那場音樂會上已經辦到,所以今天的音樂會才能平安無事?
或者說,他們的目標是在音樂會結束後的那個宵夜聚會上?封鎏想到這,忽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因為那時候紅衣教主已經離開皇宮,要huí jiào堂修養,這些天由於皇帝的病,這位紅衣教主已經好幾天沒有給光明神做禱告與懺悔了,這直接影響到他每個月的工資總結——施展大預言術的特殊能量——雖然封鎏並不知道祈禱和懺悔為什麼能影響到這工資問題,而且當年神棍德也沒有多講這事兒,但總覺得這很厲害的樣子。
而現在,皇帝已經平安無事,紅衣教主自然這幾天要趕著去把這份工資補回來,今晚的音樂會他本來都不帶來的,還是皇帝出面將他請來。而現在又是惡魔現身魔法陣又是心靈之眼,半點暗影會的蹤跡都沒發現,僅僅憑猜測想請他留下來根本是妄想啊。
所以,宵夜的小聚會的時候,那將是他們下手最好的時機。但封鎏又是不解道,皇帝的寢宮裡也有光明魔法陣保護,而紅衣教主也會一路護送到寢宮,地獄影魔根本沒有半點出手的機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