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做出最壞的打算,最壞的心理準備。
……
通道外是一片滿是繁星的天空,一輪月牙高懸,灑下淡淡的光輝。
樂芙蘭對著通道里的封鎏伸出手,不過,封鎏沒有遲疑,半冷著臉拒絕了樂芙蘭的好意,從通道里跳出了出來。樂芙蘭也毫不在意,臉上自帶著她一副開心中帶著淡淡滿足的笑容。
封鎏沒有去看樂芙蘭,他環望四周,發現自己竟然方法是在一個城市的街道里,周圍都是充滿中世紀歐洲風格氣息的房子,讓封鎏以為自己一個通道鑽出來不小心又穿越了。
“這是哪裡?”
“這裡自然就是死亡之城,看來那個通風出口是直接通向城中。”樂芙蘭笑道,一邊從封鎏手中接過還處於癱瘓狀態的科斯納德,解釋道,“死亡聖殿可就是在死亡之城城中心的正下方,不過由於地下的岩石問題,下去的通道蜿蜒曲折了一些而已。怪不得我們剛剛一路出來沒有遇到那些沙獸,格莉婭特說過死神之城本身有它的力量,會殺死沒有獲得允許就進入其一定範圍內的生物,那些沙獸的屍體恐怕都堆積在下面了。”
“死神之城麼……我們趕緊出去。”封鎏皺眉,他是忽然想到了傳說中那些人都是死在這城中,想來這城裡面也有看不見的靈魂護衛,自己也許應該早點離開這裡才是。這裡並不安全。
“沒必要,我們有靈魂水晶,把它拿在手中那些靈魂守衛就不會攻擊我們了。我們今晚也累的夠嗆,就在城裡找個地方休息……額?小鬼,你脖子上的是什麼東西?”樂芙蘭說著,忽然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是將靈魂水晶握入手中,卻看到從封鎏的脖子裡,一個小小像蛇一樣的身影忽然抬了起來,然後對著半空中就是一口咬下去。
月光下,這小東西的模樣被樂芙蘭看的一清二楚,一條金色,腦袋上還有著胞的小蛇?
樂芙蘭臉色詭異了一下,她就說剛剛抱著的時候怎麼覺得手被什麼東西咯噔到了,當即是好奇道,“小鬼?你什麼時候養了條小蛇?這蛇腦袋……你小子的口味還真是奇特。”
“這不是蛇。”封鎏搖了搖頭,將靈魂水晶握入手中之後,小龍在半空中扭了兩下頭,竟然是發出嗚嗚的聲音,然後看向封鎏。
那危險的眼神讓封鎏忽然想到了什麼,但是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慢了一步,那小傢伙已經輕車熟路無比熟練地竄進了封鎏的衣服裡。
然後,一聲慘叫在這寂靜的死神之城中迴盪。
受到英雄召喚數量的限制,這一次封鎏沒法讓易大師出來給小傢伙餵食,但好在封鎏的反應也快,跟樂芙蘭打了個招呼,將召喚水晶收起,在周圍的街道上轉了一圈小龍立即又鑽了出來,在半空中張嘴吞著什麼封鎏看不到的東西,直到封鎏將大半個城市都逛遍之後,小龍終於是“吃飽喝足”,蜷縮回封鎏的脖子裡睡覺去了。
“嗯,因為這不是一座普通的城市,這座城市,是冥界與生靈世界的一個交集區域,換而言之,這附近有通往冥界的裂縫,從那裡傾瀉出來的冥界的氣息,將這一片空間給改造了,而冥界發現了這裡,並派出死神,將這裡修建成了一座‘城市’。”樂芙蘭輕車熟路的從一旁的酒架上取下一瓶沒有任何標籤的紅酒,在桌前桌下,和封鎏恰好正對而坐。“小鬼,我看過這世界上一些東方一族的書籍,裡面有一個理論。叫萬事萬物,哪怕是一草一木,一石一土皆有靈魂,在你眼裡。這句話是如何?”
“呃……我算是相信。”封鎏用鬥氣緩緩地給眼前的食物加熱。
“那麼就好說了,來,小鬼你不是喜歡邊吃邊聊麼?格莉婭特告訴過我,冥界和生靈世界,其實就像是光和暗一樣。在世界組成的屬性上是對立的,生靈世界,我們所處的世界以物質為主,但有少量靈魂與精神力的存在,而冥界則是以靈魂為主,卻同樣有少量物質的存在。”樂芙蘭頓了頓,為封鎏的酒杯倒上美酒,“那麼。人死之後會留下靈魂。而靈魂失去身體的束縛,被冥界吸收,那你覺得,如果靈魂死後呢?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難道會留下物質?”封鎏正往嘴裡塞一塊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一草一木皆有靈魂。你不會想說,我們現在吃的東西是冥界的人吃剩下的?”
“也許是這樣。不過這些東西很好吃而且也很健康就是了。”樂芙蘭點頭道,“準確的說。我們所處的世界,一切物質中都有一部分的能量是精神力,當物質被我們食用後,這些精神力不被靈魂吸收,他們會溢位。而在冥界則是反了過來,由於精神力是一種極易飄散的狀態,所以在冥界,一切事物,都是需要用一定的物質來將他們固定形態。而冥界的人以食用精神力為生,物質的東西自然也會‘飄散’掉。”
“可……這座城市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建立的如此豪華……”封鎏忍不住好奇道,“如果只是為了掩蓋那一條空間裂縫,以及需要死亡一族的人馴養與培養戰士,根本沒有必要建立的如此奢華。而且按照你的說法,‘靈魂’死後留下物質,換而言之這座城市裡難道有冥界的人居住,否則的話為什麼這裡……有源源不斷的食物出現呢?”
“這裡是一座監獄。”樂芙蘭道,優雅地端起高腳酒杯,“來,為我們順利獲得了想要的東西而乾杯。”
“……”封鎏看著樂芙蘭杯中微微晃動的美酒,同樣是舉杯乾杯,將紅酒喝到嘴邊時用舌頭先輕舔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后才慢慢喝下。
他這動作自然逃不過樂芙蘭的眼界,美人優雅地放下高腳酒杯,緩緩一笑,“怎麼,還怕我往裡面下藥不成?”
便是被這麼直接點破,封鎏也沒有半點尷尬,反而是板著張臉道,“你是有前科的。”
“那一次,不是你自己吃錯的嗎?”樂芙蘭無辜的笑了。
“是麼,可我後來檢查了一下……不是我吃錯了,而是你把我放桌上的藥掉包了。”封鎏憋著嘴道,忽然是想到這件事再撤下去就要扯到“初夜”的事情,連忙道,“不說那個了,這裡的監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