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風知道流影在子漁心裡的特殊,所以他當初也想把流影調回來,反正他手下影衛眾多換誰不一樣。
“他和安兒不僅是君臣更是好友,他的人生讓他自己走,我不會那麼自私的。”江子漁衝著南懷風微微一笑,起身撲進了他的懷裡,低聲道:“我不用緬懷過去,有些事就讓它永遠的沉澱在心裡吧。”
南懷風對她突然的舉動弄得又驚又喜,江子漁終於釋懷了曾經所有的一切,她的行動是在說——他南懷風是她的未來。
寒樓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王爺王妃大庭廣眾之下抱在了一起,子破和道簡早就躲的遠遠的了。他突兀的闖進來反而打擾了他們二位,一時間寒樓背後有些寒意。
“啟,啟稟王爺王妃,出事了。”寒樓再不願意打擾也不得不打擾,這次可是出了大事。
倒不是南振逸那頭有什麼舉動,而是京城內又爆發了類似瘟疫的病毒,只不過這次和病毒還不一樣。
據寒樓查到的訊息表明,去年隴州一帶有農戶種植大量阿芙蓉,因為阿芙蓉體含有不健康的毒素,故而衙門下令摧毀。
可不止為何還是有一大批阿芙蓉流落在外,甚至還有人私下裡種了起來,甚至都已經傳到了京城。
“阿芙蓉?那不就是罌粟麼?”江子漁微微皺眉,若是讓罌粟傳播開來,那楚國就毀了。
南懷風起身讓江子漁換衣服跟他走一趟去看看,讓晨星派人去傳賀之青出宮。
“罌粟是什麼?”南懷風並沒有聽過這個東西,但看江子漁的樣子,像是知道這個東西。
江子漁邊走邊解釋道:“罌粟是一種植物,它可作為藥用,也可以作為毒。若是吸食過量會讓人上癮,到了那個時候便算是病入膏肓,一輩子都離不開罌粟了。”
“有什麼辦法醫治嗎?”南懷風只以為它是一種毒,有藥就可以治好了。
江子漁微微搖頭,繼續說道:“無藥可治,除非強制隔離有癮的人,以暴力或者其他手段使他沒了這癮。可這一點很難做到,最簡單的辦法還是殺了他。”
南懷風抿唇沉默起來,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楚國,甚至已經到了京城!
“現在必須立刻下旨,讓楚國上下所有的衙門的都調動起來,下死命令不準接觸罌粟。”如今這個時代不如前世發達,只能用這種笨辦法了。
南懷風微微點頭,讓晨星去宮裡一趟。這樣的事已經不是南千安能處理得了的,是以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南千安也是萬分的焦急和忐忑。
索性她等來了晨星,按照皇叔的意思擬旨。這份聖旨是給所有衙門和巡撫的,以及在各個城池守城的軍營,讓他們貼出告示,禁止接觸罌粟,一旦發現罌粟立刻上報衙門,衙門負責銷燬。若有私自吸食擅用者,斬立決。
江子漁細細的給南懷風科普了罌粟給人帶來的危害,吸食者是害人害己,故而他聽從了江子漁的意見,下了死命令。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七王府內保不齊就有人還有罌粟,去通知南塵卿讓他徹徹底底的搜府。”江子漁腳步一頓,想起了吸食罌粟的人會有什麼症狀,那天驚撞尤娜的那個下人,南塵卿所描述的樣子,和症狀一模一樣。
如果這也是南振逸的準備的一場局,那麼他是想一石二鳥?
“如果這東西最後查出是從七王府傳出來的,即便你我不說什麼,南振逸一定會聯合其他人讓民眾給我們施壓。加之尤娜還是北夷的公主,楚國百姓對外邦向來不友善。如此一來我們就算能保住南塵卿,也未必護得住尤娜。”
“若尤娜出事特牧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揮兵攻打邊疆,北夷和西戎相隔甚遠,再調我二哥回來時間根本來不及,只能你親自帶兵。京城一空,南振逸若再對安兒做些什麼……”
江子漁腦子轉的極快,一瞬間就已經看破南振逸的目的,所以曲嫚也好寧馨也好,都是混淆視聽的迷霧,他們壓根就沒想到南振逸還有這麼一手。
“我不會讓他得手。”南懷風眯著眼睛起了一抹狠厲,“若想爭皇位,只管對著我來,踩著百姓屍體上位,就別怪我不念兄弟手足之情了。”
南振逸所做的事情已經觸及到了南懷風的底線,江子漁轉眸看著他忽而欣賞的一笑,似乎知道了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