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太后忽然以祭拜先帝的理由傳召了京城內大部分的宗親進宮去,其中就包括江子漁和南懷風。他們二人沒有推辭,換了朝服宮服雙雙入宮。
“太后怎麼想起來讓我們祭拜先帝了?”南塵卿對這事並不知情,他心裡還惦記著尤娜,自是想早些回去的。他和尤娜尚未成親,為了名聲著想還沒有住在一起,但他擔心尤娜的身子,就把她安置了王府附近的院子,派人守著。
南懷風神秘莫測的看了一眼南塵卿,低聲把設計太后的事情告知,正好讓他去守著外面,免得到時候有什麼變故,他對此事不知情反應不過來。
得知皇兄皇嫂計劃的南塵卿微微有些驚訝,這次竟是玩這麼大?能成功嗎?他有些擔憂,但是看見那二位胸有成竹,並沒說什麼。
瑞王今日也進宮了,並沒有帶著側妃前來,這樣莊肅的場合帶著側妃不合規矩。瑞王一進太廟目光就若有似無的鎖在江子漁的身上,對此江子漁就當不知道。
“午時休息的時候哀家夢到了先帝,先帝在夢中說宗親久未祭拜他心中很是不滿,是以為請先帝保佑我大楚,故而臨時把你們叫來,安一安先帝的在天之靈,各位心裡不會埋怨哀家妄為吧?”太后穿著一身宮裝,雍容華貴,大有君臨天下的氣勢。
南懷風聽了這番說辭只是淡淡的笑著,其他宗親均是奉承著說不敢,更有趁機誇獎太后的。聽他們寒暄客套完了之後,這祭拜儀式也開始了。
南懷風拉著江子漁有幾分敷衍,這祭祖說繁瑣也繁瑣,可也不大耗時間,不出兩炷香的功夫便結束了。
江子漁和南懷風一副著急出宮的樣子,太后見此哪裡肯放他們走,找了藉口拖延住他們。
“哀家想問問禁王妃,不知何時能把今日強行從哀家身邊帶走的奴才送回來?”太后故意拔高了嗓音,讓眾人都聽見。
有幾個好事的年長老王爺均是疑惑的看向他們,還有人多嘴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哀家也正納悶呢,也不知哀家身邊的人是如何得罪了禁王妃,帶著影衛說都不說一聲就把人給帶走了,哀家想要問明白情況,卻反被威脅了,今日正好當著各位老王爺的面,不知能否請禁王妃給哀家一個交代呢?”
太后見幾個老王爺眼底都有不悅心裡有了底氣,江子漁再任性妄為不尊規矩,可南懷風卻是要敬重長輩的。
“禁王妃,好端端的你帶走太后身邊的奴才,是不是太沒有規矩了?”
“你看看你小子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了,太后殿裡的奴才都敢插手!竟然還敢威脅太后?”
老王爺和老王妃紛紛開口指責江子漁和南懷風,他們二人都不為所動,康王原是想出聲維護的,被南懷風不動聲色的勸住了。
“禁王妃不止一次以下犯上,目中無人。從不把我這個太后放在眼裡,這後宮倒像是她在做主了。”太后滿是委屈傷心,她是名正言順的太后,便是有了皇后也合該聽她的話,江子漁卻一直沒把她當回事。
這舉動更是激起了老王爺們的憤怒,“禁王若是不能約束管教自己的夫人,不如就休妻吧。堂堂禁王妃如此沒有規矩,真是不像話。”
江子漁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似是而非的看著說話的那位王爺,涼絲絲的說道:“皇叔很愛管閒事啊,僅憑一面之詞就定了我的罪?”
“怎麼能叫一面之詞,你只說今日是否把太后的人帶走甚至威脅太后?”那王爺被說的有些惱怒,當即反駁了回去。
江子漁不否認的挑眉,而這時晨星悄悄的打了個手勢,南懷風與她對視一眼——時機到了。
“既然太后想追究這事兒,那不如本宮就來好好與各位說道說道。”江子漁往前走了幾步,笑盈盈的看著太后,那眼光中帶著幾許玩味,讓太后有些慌了神。
“禁王府前些天進了刺客,這事想必大家都知道。”江子漁剛說完這句話,就被人給打斷了:“說太后身邊的人,你扯刺客一事做什麼?”
南懷風冷眼掃過去看向說話的人,冷聲道:“禁王妃說話,由得你們多嘴?”南懷風的語氣太過強硬,眼神滿是震懾,讓旁邊的那些人不敢再言語。
江子漁輕笑一聲繼續說道:“那刺客被王府的人抓到,經過審問得知是宮裡的一位公公花錢僱兇。大楚祖訓,上至王公大臣后妃皇子公主下至宦臣宮女丫鬟小廝,都不得與江湖人有半點瓜葛。”
“所以本宮細細搜查,正巧今日出宮之時,竟是遇到了那位僱兇的公公,是以本宮才會下令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