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漁手腳上都被綁著鐐銬,雖說是可以讓她走動了,但也走不出去多遠。加之江子漁的身子不大好,手腕上還有傷,便是想跑也是吃力了。
不過江子漁還是樂意去外面待著的,這竹屋身處深山之中,入眼處便是高峰聳立瀑布垂直而下,若非她是被關在這,她定會很喜歡在這裡,畢竟這地方十分優美靜謐。
江子漁坐在河邊靜靜的看著,那個男人就站在她的不遠處似乎在考量著要怎麼解決她。忽而身後有聲音閃過,男人瞬間變得謹慎起來。
背後十幾根長竹直直的衝他紮了過來,男人揮手一擋,長竹當即四分五裂再無任何殺傷力。江子漁聞聲回頭,發現百里寂就站在竹屋之上。
“你怎麼在這兒?”江子漁的驚訝不是作假,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跟二哥在邊關嗎?難道二哥也回來了?
百里寂微微一笑,看見她沒事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輕聲道:“南懷風把我喊回來的,你不知道?”
江子漁搖搖頭,她還真不知道。
“你還敢回來。”
男人忽然開口,神情陰沉的盯著百里寂。
“為何不敢?”百里寂眯了眯眼睛,心中在估算著怎麼樣能讓自己的勝算高一點。
男人忽而冷笑了一聲,眼中帶著玩味的不屑:“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既然你自己自投羅網,也怪不得我了。”
江子漁聽到這些無不意外,不過所有的情緒都被她掩蓋住了,她默默的在心裡捋著這些關係。
這個人和二哥有仇,又算是百里寂的師父,她記得二哥有一次消失了很久,再回來的時候身上帶了傷。會是那次嗎?畢竟江一白受傷回來的次數太少了。
只是她還來不及多想,這倆人已經打了起來,不過百里寂的確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但他一直在找機會接近江子漁。
江子漁神色如常,默默的從地上撿了幾塊石子。雖說沒有異能傍身,但是她平日裡在王府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練腕力,她聚精會神用著巧勁將手中的幾顆石子打向了和百里寂打鬥的人。
還真的干擾到了他,百里寂趁機閃身反手給了他一掌,而後便要移到江子漁的身邊。
只不過男人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在百里寂快要到江子漁面前的時候,忽而閃身過去毫不留情的一掌直直的拍向了百里寂。
百里寂翻身一躲,堪堪躲開這一掌,但也受了傷。
“唐祿!你別傷她!”
被喊了大名的人冷冷一笑,走到江子漁的身邊似乎在打量怎麼處理江子漁。
百里寂起身要過去,唐祿微微伸手眼中帶著嗜血的笑意:“別輕舉妄動,不然我現在就讓她變成一具屍體。”
江子漁垂眸無聲的對著百里寂說了兩個字——快跑。
百里寂眉頭一皺,只見下一秒唐祿就伸手狠狠的扯了一下江子漁手上的鐐銬,拎著她的右手在手腕上又使了勁。
江子漁的臉上都因為手腕上的疼痛而冒出了冷汗,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的血色全無。唐祿將鐐銬鬆開,輕笑了一聲。下一秒江子漁就失去了意識,百里寂閃身過去扶住了她,眼神不善的盯著唐祿。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自從百里寂來了,唐祿的嘴邊就勾勒著各種笑意,詭異的嗜血的瘋狂的……
百里寂沒去理會的話,而是看了一眼懷中的江子漁,唐祿嘖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她用不了多久就會醒的。”
“我更想打斷她的腿。”唐祿又輕笑著接了一句,百里寂這才抬頭看向他,眼裡帶著幾分謹慎。
唐祿伸手扯著鐐銬把江子漁拉到自己的懷裡,轉身帶著她往屋內走:“你要是敢走那你就走吧。”
百里寂咬咬牙跟著進去了,他現在只盼南懷風能早一點的接到訊息。
他並非貿然的前來,明知自己打不過唐祿再獨自過來就是送死。所以他在來之前,特意留了信給南懷風,只要那幫影衛有一個知道南懷風的訊息,就能把信帶給南懷風。
江子漁被放到了床上,唐祿坐到了椅子裡,依舊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
“她的體質異於常人,用她的血入藥,依依會不會就有救了呢?”唐祿低聲說了這麼一句,百里寂卻怪異的看向他——依依?不是早就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