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寶隆酒吧。
絢爛的燈光映照著盛滿紅酒的高腳杯,音樂嘈雜,觥籌交錯,鐳射燈與酒液的光澤相互輝映,為這激情的聖誕夜更添一份醉人的旖旎。
酒吧二樓VP卡座裡,薄行之已經第三杯紅酒下肚了,他正準備倒第四杯的時候,身邊的唐煜擋住了他的手。
“薄少,這紅酒有十六度,喝得太快容易醉。”
薄行之生氣地罵了一句,“靠!唐煜,我平時對你挺好的吧,怎麼連這點兒酒錢也要給陸庭赫省?”
陸庭赫懶散地靠在沙發椅背上,把玩著手中上高腳杯說:“讓他喝,喝死了讓薄叔叔給他抬回去埋了。”
薄行之啪的一聲放下酒杯,一肚子的怨氣,只想破口大罵,“我怎麼交了你這麼個損友,你說你除了腦子聰明會賺錢之外你還會幹什麼了?那小嘴就跟抹了鶴頂紅似的,你怎麼沒把自己毒死呢?!”
不得不說陸庭赫是會殺人誅心的,他把手中的高腳杯遞到了薄行之手裡,順勢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我還會疼老婆,羨慕嗎?”
“滾!”
兩人正聊著,一雙手臂從背後環住了陸庭赫的脖子,陸庭赫抓著小手,側頭輕笑,“幹什麼,樹袋熊。”
桑藜和薄行之還有唐煜打了聲招呼,坐到他身邊放下包,“今天這裡好熱鬧啊。”
陸庭赫說,“我挺久沒來了,上次來的時候就是坐在這個位置,看到你和譚薇薇在樓下喝成了一灘泥。”
聽到譚薇薇的名字,薄行之抬眼問桑藜,“譚薇薇今天不來嗎?”
桑藜沒好意思說譚薇薇因為薄行之在所以特地不來,只能隨意搪塞道,“哦,薇薇她和舍友約好了在寢室裡過聖誕。”
桑藜是真的不會騙人,這邊剛吹了牛,耳根就立刻紅了起來。
陸庭赫伸手捂住了她滾燙的耳朵說,“你這一胡說八道,家裡連買熱水袋的錢都省了,我倒是不怕你以後揹著我偷男人了。”
桑藜眉心緊蹙,沉著嗓子說:“能不能管好你的嘴啊,你沒看出來你朋友心情不好嗎?”
“他自己作的。”
桑藜吃著矮桌上的小食,突然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陸庭赫,“對了,薄行之和他那個上高三的女朋友分手了嗎?那天我和薇薇在麥當勞碰巧看到她和一個男孩子在一起,她叫我桑藜姐姐,知道我是你女朋友,還說你給她看過我的照片。”
這話一出,陸庭赫半眯著眼睛,眼底劃過一道不明所以的暗芒。
須臾,他拿起了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是啊,分手了,快讓譚薇薇上。”
桑藜露出一臉嫌棄,“上什麼上啊,薇薇都要去相親了。”
陸庭赫:“相親?她活在上個世紀?”
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一旁躥了出來。
女孩往陸庭赫和薄行之的肩膀上分別拍了兩下,“你們好壞啊,今天來玩也不帶上我和穆辭?”
薄行之回頭,“咦,你怎麼來了?!”
女孩說:“我和穆辭都滿十八歲了啊,為什麼不能來?”
穆辭禮貌道:“行之哥,庭赫哥。”
女孩說完,又衝桑藜招了招手,“桑藜姐姐!”
此刻,桑藜一臉懵逼,以至於都忘記了回答。
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不正常,這哪裡可能是前男友和現男友?簡直就像是親戚嘛。
薄行之對著女孩說:“你這麼小年紀少喝點兒酒,回頭發酒瘋又把穆辭抓傷了,爸要揍你了。”
穆辭說:“沒事兒,我心甘情願被玥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