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赫眼裡的戾氣轉瞬即逝,隨即往椅背上懶散地靠了靠,睥睨地看著桑藜。
“所以你暗戀失敗,對方不喜歡你?”
“嗯。”
桑藜垂下眼,輕聲應了一句,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陸庭赫沒再說話,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薄行之單手撐著下巴,用極其炙熱的眼神盯著譚薇薇的臉,“有暗戀物件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有暗戀物件,你猜猜是誰?”
譚薇薇一聽到這輕浮的男人說話就渾身發毛,“你暗戀農學院養的母豬。”
薄行之失笑:“譚薇薇,沒想到還會有人自己罵自己是豬。”
譚薇薇愣神一秒,隨即立刻明白了薄行之的意思,直接破口大罵:“滾你丫的!”
大概是這句話罵得實在是太大聲,第一排正在講課的老師一下子黑了臉,拿著話筒喊,“後排那四個同學,不想上課就出去,不要在這裡開茶話會!”
一旁的助教小聲提醒,“吳教授,那是陸庭赫……”
“我管他是什麼陸庭赫陸白鶴丹頂鶴,京北首富來我這兒上課也不能聊天!”
前排的學生嘴欠的補了一句:“京北首富是他爸……”
陸庭赫站了起來,欠了欠身子,“不好意思教授,打擾你上課了,我這就去門外等桑藜。”
說完,他邁著長腿,和薄行之一起走出了教室。
一個多小時後,桑藜和譚薇薇下了課走出教學樓,看到陸庭赫靠牆站在午後的陽光下。
他的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襯衫,顯眼的咖啡漬看得桑藜心裡一顫,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
她快步走了過去,“你找我什麼事?”
陸庭赫歪頭,那雙多情的眼睛泛著瀲灩的笑,勾人至極:“今天的事兒,不準備謝謝我?”
“……”等了一個多小時,陸庭赫就為了要一聲道謝?
於是桑藜鼓著軟白的臉頰:“謝謝。”
陸庭赫:“不夠。”
“那…那你要怎麼樣?”
“幫我把衣服洗了唄。”
薄行之:“……”
陸庭赫這貨潔癖嚴重,換成別的弄髒的襯衫他早就扔了,竟然還要人洗?
這算盤打的,南印度洋上的馬爾地夫都聽到了。
桑藜的瞳孔顫了顫,“你等我下課就是為了讓我幫你洗衣服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