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上的。
就算擬態坐在那裡，周圍還有很大活動空間，但總有一種活動不開的感覺。
但也要試著習慣，他畢竟是生活在人類社會。
座駕二號駛入車道，沿著路線回家。
最近雖然表姑幫忙擋下來了一部分阻力，但風羿依然要面對許許多多的試探，也挺耗腦細胞的。
揉了揉眉心，風羿閉眼打算睡一會兒。
車內只有小甲和他，車窗關閉，車內很安靜。
風羿醞釀著濛濛睡意，下一刻，雙眼猛地睜開。
側頭，視線穿過車窗，看向外面。
有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黑色SUV，從後方靠近，行至旁邊。
兩輛車，車窗高度幾乎齊平。
對方的司機座位，此時與風羿所坐的這排座位，也幾乎齊平。
並保持這樣的距離。
「老闆，旁邊那輛車不對勁！」小甲說。
「嗯。」
風羿擺了擺手指，示意小甲先不要有所行動。
他看著那輛車。
雙眼瞳孔縮成兩條豎線，虹膜上像是交織成一片細密的網，有能量在其中有流竄。
隔著兩層阻擋——這邊的車窗和那邊的車窗。
看到在兩層阻擋後面，溫度轉換成的訊號，組成了另一幅畫面。模糊，但能看到個大概。
他看到，旁邊那輛車，司機座上的人朝這邊看過來。風羿盯著對方片刻，收回視線，對小甲道：「不用管他。」
話音剛落，旁邊那輛車提速，超過去，並在下一個路口開往其他方向。
小甲用記錄儀已經記下了那輛車的資訊。
「不知道對方是誰。」小甲道。
「我也不知道。把剛才記錄下來的發給小乙，讓他去查。」
風羿能感受到對方並沒有惡意，但有一些奇怪的試探。這次只是短暫的接觸，連面都沒見，不過沒關係，憑直覺，對方應該很快會再出現。
這邊還是按照原本的路線回家。
另一邊，黑色的SUV，又經過兩條路段，然後來到一個公共停車場，停好車。
司機並沒有下車，他靠在椅背，感受著前車窗照進來的陽光。
陽光帶著溫度照在身上，有些刺眼，挺暖和的。
但他卻感覺車內還有一股沒掙脫開的寒意。
將衣服袖子捋起。
一根根汗毛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杵在那裡。
回想剛才隔著車窗感受到的那種冰冷的注視，彷彿被野獸鎖定，寒風吹過的顫慄感。
都跑出兩條街了，那股寒意還在。
「哇噢，有點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