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自楊烈上山至此已有半年時間。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楊烈每天自清晨開始,便是雷打不動地站樁,然後修習著華山入門心法,也就是華山內功,偶爾抽出點時間也會練練劍。
當然只是練練基礎劍法,什麼點、刺、削、擋之類的最基礎的劍法,甚至這些也不能稱之為劍法……像什麼華山劍法、希夷劍法、養吾劍法等楊烈根本不學。
讓嶽不群直跳腳,嶽不群可是將華山振興的希望押在了楊烈身上,但楊烈卻偏偏只修習這些最基礎的東西,在嶽不群看來楊烈的基礎打得非常牢靠,可以修習華山派的高階功法了,但楊烈卻不為其所動。
甚至嶽不群咬了咬牙,將紫霞秘籍的前三層都抄錄了出來讓楊烈修習,楊烈連看都不看一眼地扔在了一邊,依然自顧自地修習華山內功。
見楊烈如此不務正業,嶽不群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為了將楊烈拉上正道,嶽不群和甯中則商量了半天,下定決心,決定用實力來說話,教楊烈如何做人。
“師弟可莫怪為兄,為兄一切都是為了師弟好!世界那麼大,師弟可千萬別學那井底之蛙……”嶽不群如是說。
楊烈在嶽不群、甯中則眼中看似不務正業,實則是他們二人境界不夠,半年的時間裡楊烈坐看風捲雲舒,不同的世界給了楊烈不同的感受,在黃飛鴻的世界,楊烈感受到黃飛鴻等人為國為民的不屈精神……
而在這裡,江湖、武林、俠義等等這些字眼一一飄過楊烈的腦海6
俠與聖其實都是同一個人,身在朝堂為聖,退居江湖則為俠……
試問天下英雄,誰能真正的笑傲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了恩怨就有了江湖,人就是江湖……
江湖!
沒有什麼天地異象,也沒有什麼仰天長嘯,只有水道渠成,在春雨潤物細無聲中,楊烈守得雲開見月鳴,拳意漸漸圓滿,國術由暗勁層次達到化勁,然後一路高歌猛進,直奔化勁巔峰而來……
由於嶽不群、甯中則二人境界不夠,楊烈在嶽、寧二人的眼中反而成了典型的貴公子式不務正業,所以嶽不群強烈要求要教楊烈怎麼做人……
結果……嶽不群被打臉了……
不但沒教楊烈如何做人,反而被楊烈教他如何做人,嶽不群直感覺自己是被楊烈摁在地上,用他的大腳丫子狠狠摩擦自己的臉。
當楊烈手持利劍站在演武臺與嶽不群對立之際,嶽不群忽然感覺到呼吸一窒!嶽不群突然感覺到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劍,一柄出鞘的利劍。
“師兄請!”
“臥槽,劍說話了!”嶽不群一驚!恍惚間,嶽不群手中的劍被楊烈輕鬆挑飛。
“這!”嶽不群老臉一紅,“為兄大意了,再來!”
嶽不群不甘心落敗,臉色變紫,將紫霞內功運起十二層,大吼一聲,搶先進攻。
只可惜楊烈已達化勁,境界早已經達到金風未至蟬先覺的地步,而嶽不群別說宗師了,連一流高手的境界都沒有達到,更別說什麼無招勝有招這類更玄幻的境界,此時的嶽不群僅僅勉強能達到將華山劍法融會貫通的初始境界。
境界以及實力上的差距讓嶽不群感覺到束手束腳,極其憋屈,往往一招才堪堪使到一半,甚至剛出招就被楊烈打斷,根本形不成有效的進攻。
嶽不群打的憋屈,楊烈卻打的暢快淋漓,楊烈索性拋去長劍打起了虎鶴雙行。在嶽不群的眼中,楊烈時而化作猛虎,將猛虎的霸氣威猛之勢一一展現,時而化作仙鶴,將仙鶴的仙靈優雅展現的淋漓盡致。
“虎行雪地梅花五、鶴立霜田竹葉三……”嶽不群腦海中暮然閃現出這麼一句話,對於楊烈的凌厲進攻,嶽不群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饒是如此,嶽不群仍然難以招架。
最終,嶽不群內力耗盡,長嘆一聲,撤劍跳出圈外。
“師兄莫怪師弟不給師兄留情面,實則是為了師兄好啊,世界那麼大,師兄可千萬別學井底之蛙……”楊烈笑著說道。
嶽不群嘴角一抽抽,心中無語道:“這師弟真是不吃虧的性子,明明這是自己剛說的話……”
“對了,師弟,為兄想向與你師姐求親。”嶽不群忽然說道,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楊烈。
“哦,那恭喜師兄、賀嘉師兄!”楊烈興奮地說道,心中高興地大吼:“老嶽終於要向甯中則下手了,那麼按時間來算,一年左右的時間嶽靈珊應該會出生,嶽靈珊有了,那令狐沖還會遠嗎……”
嶽不群仔細地觀察著楊烈,發現楊烈是真心在為他賀喜,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嶽不群在害怕!
他怕甯中則會喜歡上楊烈!
原本華山派中只有嶽不群與甯中則兩人,甯中則沒得選,只能選擇嶽不群,但自從楊烈上山後,將原本波瀾不驚的華山派弄得個雞飛狗跳。
甯中則嫌晚上黑,蠟燭的光線暗,無法做女紅,自己這位小師弟知道後,不知道從哪裡搗鼓出一些模樣古怪的墨家機關,還扯出了一些線,更是將一些價值不菲的透明琉璃盞佈滿甯中則的閨房,看得嶽不群直心疼,“這得多少錢啊,這些錢用來振興華山派多好……”
更令岳不群震驚的在後面,隨著那些模樣古怪的墨家機關開始咆哮,那些透明的琉璃盞竟然發出耀眼的白光,隨著愣是將深夜不見五指的黑夜弄得像白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