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納蘭元述的族人~”鐵良嘴角露出一絲輕笑,走得更快了。
“大人,我們去哪?”鐵良身邊的戈什哈問道。
“去哪?”鐵良望著大內良久,原本鐵良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但看到那些八旗小孩眼中的仇恨,鐵良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我還不能死,得好好地活著,讓他們在仇恨中長大吧,這樣,他們才能成長……他們,是我滿清的未來!”
“去高麗!”鐵良咬了咬牙,冷聲說道。
“高麗?”戈什哈有些驚疑。
“神州雖大,但已經沒有我們容身之地;關外尚可,但容不下兩道聲音;安南之地已經被劉永福橫掃;倭國,是楊烈掌中之物!唯有高麗還是一片勢力真空,只要我們佔據了那裡,進可以窺探倭國;退可以和關外連成一線!我們去高麗!”
“去高麗!”
“去高麗!”
在一陣陣喧譁聲中,鐵良開始整軍,將京師內城洗劫一空後,攜大量的金銀、糧草直奔外城。
很詭異的是,牢牢把握京師九門的淮軍,彷彿與鐵良極有默契一般,對鐵良的大隊人馬視而不見,就這麼讓鐵良從崩塌的城牆口離開。
鐵良的大隊人馬離開後,立刻有十三股小隊馬隊從大隊人馬脫離,高舉聖旨、直奔天津衛,鐵良的大隊人馬也不阻攔,就這麼讓他們離開。
更詭異的是,鐵良在離開前,深深地看了京師一眼,然後留下兩大車金銀便揚長而去,頗有一種買路財的意思。
“中堂,就這麼放鐵良走嗎?”城頭上,方伯謙低聲問道。
李鴻章並沒有說話,只是漠然地看著鐵良遠去的背景。
“中堂,你如此做,楊烈大帥那裡卑職無法交待。”方伯謙看李鴻章依然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由得急道。
此時,只要一輪攻擊,或許不能全殲鐵良的隊伍,但將鐵良擊潰絕對是易如反掌。
“這……正是楊烈楊大帥的意思,因為鐵良要去的地方是高麗,而且……”李鴻章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望向大內,“兩宮已歿,我答應楊烈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不欠他的。”
“這不是欠不欠的問題,你就不怕引起楊大帥的天雷之怒吧,一炮之下,萬物俱會化為灰飛啊……”方伯謙都快要罵娘了,現在誰都知道楊烈那裡有一炮而定天下的武器,中堂大人不但不表示謙恭,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作死也不是這麼作的,想死別拖著自己啊。
“益堂勿慌,老夫這幾天也沒閒著,一直思索著楊烈的行事規律,透過現象看本質,益堂就沒有發現楊烈的行事跟鷹夷行事有異曲同工之妙?”李鴻章捋著鬍鬚淡定地說道。
“鷹夷?異曲同工之妙?”方伯謙不禁一愣,仔細琢磨李鴻章所說的話,又仔細回想著楊烈的一言一行,越琢磨越有味道,眼睛也越來越亮,“中堂大人所言極是啊,楊大帥所行似乎真與鷹夷所行有異曲同工之妙啊,且楊大帥並不抓權,對那個位子也並不是太過於看重,莫非……”
方伯謙的眼睛越來越亮。
“楊烈他身為天人,並不是來單純地佔據此界,況且這個世界太大了,即使有神仙般的武器,要想佔據此界還是太難了,與其強求,不如退而求其次,仿照鷹夷之人的作法……”
“仿照鷹夷之人的做法,那楊大帥就得需要人,需要什麼人,當然是我們!”方件謙的眼睛更亮了。
“老夫為什麼要放鐵良等人離開,說到底,還是老祖宗玩剩下的把戲,養寇自重罷了……”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