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烈真的如此可怕?”恭親王奕欣再一次地問道。
“老王爺、鐵良大人,知道什麼是黑暗森林法則、知道什麼是跨位面打擊嗎?”納蘭元述用滿語低聲說道,不待兩人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個文明都是帶槍的獵人,像幽靈般潛行於林間,輕輕撥開擋路的樹枝,竭力不讓腳步發出一點兒聲音,連呼吸都必須小心翼翼:他必須小心,因為林中到處都有與他一樣潛行的獵人,如果他發現了別的生命,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開槍消滅之。
在這片森林中,他人就是地獄,就是永恆的威脅,任何暴露自己存在的生命都將很快被消滅,這就是黑暗森林法則,而我們所在的這個地球已經暴露了,暴露在楊烈所在文明的槍口之下,而偏偏我們連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
納蘭元述說完,便靜靜地看著恭親王奕欣和鐵良,等他們消化完自己所說的這些話。
恭親王奕欣和鐵良眨了眨眼,一臉便秘的樣子看著納蘭元述,因為他倆根本聽不懂納蘭元述在說什麼。
納蘭元述看到兩人的表現不由得搖了搖頭,整個大清,恭親王奕欣和鐵良是難得地能夠放眼看世界的人,但他們的表現……
納蘭元述苦澀地笑了笑,用一股極其悲哀的語氣說道:“當我大清沉浸在天朝上國的美夢之中時,泰西諸國跨海而來,憑船堅炮利之勢轟開了我大清的大門,讓我們知道了這個世界之大!既然泰西洋人能夠跨海而來,那楊烈等人怎麼就不能跨越天際而來?”
納蘭元述一邊說著,一邊指向天空。
“天人?”
“神仙?”
恭親王奕欣和鐵良兩人鐵青著臉,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納蘭元述,因為他倆知道納蘭元述不可能撒謊,也沒必要對他們撒謊,或者說納蘭元述瘋了,但怎麼看,能在他倆面前做出如此種種舉措的納蘭元述不會瘋啊……
既然不是瘋,又沒有撒謊,那……是真的?
“你說都是真的?”恭親王奕欣和鐵良不可置信的齊聲問道。
納蘭元述沉重地點了點頭。
“你是如何探知到楊烈的底細的?”恭親王奕欣不死心地問道。
“說來話長……”
“都到了這種時刻了,我想我們也不用急於一時了,我們有時間……”恭親王奕欣長吸了一口氣,虛手一引,示意納蘭元述訴說。
納蘭元述點了點頭,依然用滿語將過往一一說了出來。
納蘭元述曾經在楊烈的軍中混過一段時間,隨著在軍中的時間越來越長,納蘭元述憑著自己出色的武藝慢慢融入到楊烈的軍中。
納蘭元述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楊烈軍中計程車兵均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他,看得納蘭元述渾身不自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楊烈軍中大比之時,納蘭元述拔得頭籌,而後,前來挑戰之人絡繹不絕。
當然,僅憑拳腳,楊烈軍中無一人是納蘭元述之敵,即使最頂尖的特種兵也是如此,納蘭元述一邊與其交手,一邊真誠地指點其缺點,並毫不藏私地將自己的武藝傳授至楊烈軍中,漸漸地,納蘭元述與楊烈軍中士兵打得火熱。
納蘭元述本身就是軍人,在其刻意地結交下,有一些話開始被納蘭元述套了出來,在一次小範圍拼酒的時候,納蘭元述拼了老命將眾人全都喝趴下了,然後納蘭元述開始套話。
納蘭元述並沒有問一些機密問題,而是旁敲側擊地套話。納蘭元述在這方面極具經驗,知道楊烈軍中有著極嚴的紀律且口風極嚴,便以開玩笑地方式問他們,為什麼用怪異的眼神看他。
結果,這群喝大了計程車兵不再稱呼他為納蘭元述,而是稱他為子丹哥,這句子丹哥更引起了納蘭元述的好奇……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楊烈密切的注視下進行的,軍中的一切可謂都在楊烈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無死角地監視之下,這也是楊烈有意識地對納蘭元述散播一些似是而非的資訊,順便對納蘭元述進行誘導。
結果,納蘭元述被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