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你說天水那邊,會不會是趙昊的疑兵?是了,一定是疑兵,
劉備才死了多久,他去益州,這段時間又能弄來多少兵馬糧草,怎麼能這麼快就對天水發動進攻?
他之前的所有佈置都在武關……是了,天水一定是疑兵,他想讓我們把關中的兵馬調走,他好趁機打關中!”
張既吃力地道:“不管是不是疑兵,這次蜀軍都出動了大量的兵力,而且是趙昊親自出徵……咳咳,前幾日陳群寫信給諸葛亮詢問劉巴的病情,使者回來說在成都沒有看到趙昊,
很可能這小子根本沒有回成都,而是在劉備死之前就開始秘密調集部隊北上,我們都中了這廝的毒計了!”
“那……那現在怎麼辦?”
張既用手支撐地面緩緩站起,曹真慌忙去扶他,張既用力喘了幾口粗氣,道:“趙昊既然打隴西,肯定是看上了涼州的良馬,我這就回涼州……”
“不可,張公,不,德容,你的身子撐不住的!”
張既搖搖頭,苦笑道:“我對自己的病情心裡有數,就算一直呆在長安,也不過是等死而已,
我正好去北邊,連線羌胡,然後回到涼州,好和將軍呼應,東西夾擊趙昊。”
曹真見張既面色慘白,卻依舊雄心不減,不禁鼻子一酸,道:“德容真乃國士,我遣大軍護送你迴歸,希望我們還有再見之日。”
張既搖搖頭,苦笑道:“大丈夫為了國事,就不能做如此兒女之態,便是之後見不到子丹,總不枉朝廷器重。
只是我走之前,還有幾件事放不下,還請子丹不要嫌我囉嗦。”
“德容哪裡話,你且講便是。”
張既又咳嗽幾聲,臉上漸漸升起幾分極不正常的血色,他飛快地道:
“之後和趙昊作戰,不管趙昊是不是疑兵,他出現的方向,都要小心應付,若有機會,派出精銳刺客將其殺死,方可保國泰民安。”
曹真重重地點點頭,道:“這小子詭計多端,實在讓人難以應付,就算付出天大的代價,只要能將此獠殲滅,以後也給我們省下不少麻煩。”
“武關方向不需要太多人守衛了,就算關銀屏攻破武關,在趙昊東征之前,這個小娘也不敢偏師北上。
子丹應該親往陳倉道擊破敵軍疑兵以壯軍威,然後令張合領兵走街亭奔天水。
如果趕得及,說不定能在賊人攻破隴西之前到達天水。”
曹真沉思片刻,道:“說的是,張合是宿將,此事交給他,定然十拿九穩。
來人,持我印信,令張合出兵!”
曹真是個實幹派,下令張合出兵之後,自己也喚人準備武器甲冑,準備出發。
“德容,你說,這次戰況如何?”
“盡力就好,剩下的事情,都是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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