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行不行啊?”
楊儀擔心地道,“那人貪生怕死,毫無膽氣,打仗更是稀鬆平常,若是辜負了太守的信任,還不是影響了我們的大局。”
“管他呢,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他如果成功最好,若是不成功,也算咱們在談判之前給孫權制造點麻煩,
但威公老哥你一定要想辦法早點把于禁給我弄來,這傢伙的臉面猶在,還是非常好用的。”
楊儀是個聰明人,頓時心領神會,暗道趙昊果然不俗,東吳惹上這個怪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事不宜遲,楊儀飯都顧不上了,他拿了趙昊的軍令書信,立刻動身去見關羽。
呂鸞見楊儀走了,這才把早就準備好的飯食端上來,嘆道:
“飯菜都涼了,我也懶得給你再熱,湊活著吃吧。”
孫魯班和關銀屏先後離開,趙昊的後院就只剩下呂鸞和陸鬱生兩個女孩兒,
呂鸞這幾日一直和陸鬱生一起睡,卻從不耽誤趙昊的三餐。
趙昊讓她同坐一起吃,還順手把幾塊肉夾進她的碗中,呂鸞一臉倦容,艱難地扒了幾口飯,道:
“剛才我在門口偷聽,你不會見怪吧?”
“大冷天為什麼在門口偷聽,下次進來大家一起聊聊,還能集思廣益。”
趙昊隨口道,可剛說完,卻見呂鸞的眼淚脈脈流下來,不由得吃了一驚:“你怎麼了?”
“老爺,賤妾雖然之前與你不睦,可進了您的家門,卻一直忠心不二。
您若嫌賤妾照顧不周,儘管打罵便是了,何必輕賤於我。”
“又怎麼了?”趙昊一肚子的莫名其妙。
呂鸞顧不上擦眼淚,哽咽道:
“我是您的妾室,自然不能和姑娘一般去見外人,您這還不是輕賤於我嗎?”
三國時的儒學雖然還沒到後世那種變態程度,但不讓自己的內室見外人,也是一條預設的江湖規矩。
呂布當年和劉備相愛相殺的間隙,曾經讓自己的妻妾出來陪劉備嘮嗑,被劉備認為是奇恥大辱正是如此。
呂鸞之前當姑娘家的時候偶爾拋頭露面,出來吹吹水,也要一直跟在呂常等長輩的身邊才算守婦道,
現在是趙昊的妾室,趙昊讓她在有別的男人的時候出來聊天,本就是一種很輕賤呂鸞的行為。
趙昊出於前世的基本尊重,這些日子一直也沒把呂鸞收入房,
還尋思著改天弄個儀式,再把她和關銀屏一起娶進家門,可這又正好觸動了呂鸞那顆敏感又脆弱的心——
她一直擔心自己算計孫奐的行為會引起趙昊的不滿,又擔心病了許久容顏不佳,
趙昊一直不碰她,讓她那顆敏感的心愈發難受,今天終於是忍不住懺哭起來。
“原來是這樣……”
趙昊現在的頭有平時的三個大,他還想去偷襲孫權的後方呢,沒想到自己的後院先差點起了火。
他把哭成淚人的呂鸞摟進懷裡,用力抱住,用行動安慰這個脆弱的女孩兒。
呂鸞哭了很久,也終於哭累了,她把頭埋在趙昊結實的胸口上,感受著他熾熱的體溫,喃喃地道:
“我知道我哭起來更醜了,以後一定不哭了,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為什麼要憋著。”
趙昊很社會地用手指輕輕挑起呂鸞的下巴,
“咱們認識的過程雖然不太,但你要相信,你和銀屏是我在這個世上最掛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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