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諸葛瑾修養不錯,這會還是被趙昊這種陰損的計策給氣的一張臉扭曲變形,本就長地跟驢一樣的臉現在變得像絲瓜一樣又長又綠。
“張霸,帶好你的人馬,再敢來就給我全軍出擊,殺了這幾個狗賊。”
張霸也被這群陰損的斥候激怒,朗聲道:
“將軍放心,我讓騎兵隊隨時做好準備,他們再敢來,我們第一時間便衝出去,定把他殺個片甲不留。”
“非要等他們來我們的將士還睡不睡覺了?”
諸葛瑾恨鐵不成鋼地道:“叫將士們合衣而臥,馬隊輪流休息,今天晚上只要保證他們別打進來就好。養足精神明天白天決戰才是關鍵。”
諸葛瑾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長夜居然這麼地難熬。
他的哨兵們在寒風中等待敵襲的時候,趙昊軍隊已經開始輪崗。
襲擊回來的騎兵們瀟灑地在點了爐子的暖屋裡吃著剛出鍋的熱水湯餅,吃飽喝足再去裡屋把下一輪準備出擊計程車兵喚醒,這些精力充足的騎士伸了伸懶腰,精神抖擻的上馬,每個人的手裡還都提著一個酒香四溢的陶瓶。
“喲,這是什麼酒,怎麼這麼香?”
“媽的,為什麼給你們發這麼好的酒,將軍不公平啊。”
“去去去,誰給你說這是酒了,這是將軍精心調配出來的暗器。”
騎兵隊長一邊說,一邊流著口水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陶瓶。
他親眼見到趙昊把濃烈的美酒灌到這個瓶子裡,又往裡面加了許多珍貴的素油,又用這種混合液體將昂貴的絹浸透後堵住瓶口。
聽趙將軍說,這是一件劃時代意義的強大武器,
而這個武器的發明人趙昊,現在正在睡覺。
這麼冷的天,對手又是諸葛瑾這種不勝神話,趙昊根本沒半點興趣,龐德本來還有點興趣,但是看著諸葛瑾的部隊毫無常識,連防備騎兵的鐵蒺藜都不撒,他也沒了興趣,索性也回屋睡覺。
只有馬均這個技術宅和嚴典這個軍事觀察團的團長還沒有入眠,兩個人在等待第二波騎兵的回來。
看著這些興奮的騎士手上的土質ránshāopíng,嚴典的嘴角輕輕抽動了幾下。
第一次偷襲的騎兵鬧得動靜很大,第二波偷襲的騎兵卻反其道而行之,他們給馬蹄裹布,行進速度非常慢,等逐漸靠近了,這些騎士才拿出火鐮和火折,開始打火。
這個年代火摺子還沒發明,趙昊在搞huǒyào的時候,意外用硝石和磷把它提前搞了出來,配合火鐮用來火攻倒是格外方便。
這些負責投彈的騎兵像用石頭砸人家窗子的熊孩子,將一個個燃燒著熊熊烈火的陶瓶扔進諸葛瑾的營地,然後撒腿就跑。
在營寨內負責追逐他們的騎兵還沒開啟寨門,就見一個個著火的瓶子砸在寨門上,火焰騰地一下拔地而起,一條條火龍魔鬼一般將整個軍寨團團覆蓋!
諸葛瑾被從睡夢裡叫醒,他光著腳跑到外面,頓時被外面的場面驚呆了。
好大的火!簡直是末日天劫一般的大火!
ránshāopíng燒著了轅門木欄,在風的作用下,很快將營地變成一片火海,大火在寒風的助威下,火星飄到營帳上,又把一頂頂營寨燒著。
那些整裝待發的戰馬被烈火的高溫驚嚇,再也不受控制,拼命嘶吼驚叫,諸葛瑾扯著嗓子高喊冷靜,可火越燒越旺,這還哪裡冷靜地下來。
“滅火!滅火啊!”
諸葛瑾帶著哭腔咆哮著,張霸比他還著急,這裡離江邊有很遠一段距離,遠水不救近火,他一咬牙派人把飲用水都取出來,一桶一桶潑在烈火上。
可混入素油的大火那裡這麼容易撲滅,眼看火越來越大,張霸嚎哭著扯著諸葛瑾的袖口,哀求道:
“將軍,快跑吧,火太大了。”
“跑!你給我跑!糧草輜重……都著了!往哪裡跑啊!”
“再不跑,咱們所有人都死了,能搶出來多久就搶出來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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