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餡餅的事是真把東吳三兄弟震得就像在做夢一樣。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孫奐帶兩千人馬去接管安陸,孫皎在城中維持治安佈置城防,周循則負責收集戰船和關銀屏做交易。
關銀屏很謙卑地稱孫奐為叔,把安陸所有的城防都交給孫奐後,只求孫奐讓自己的手下能多帶一點糧草離開。
孫奐也不好現在就跟關銀屏翻臉,便很大度的同意,關銀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旁邊的龐德吹鬍子瞪眼,毫不隱瞞對孫奐的殺意,倒是也很符合現在的狀況。
見自己計程車兵逐漸接管安陸的城防,而關銀屏除了留下三百人搬運糧草,其他部隊開始逐漸出城,讓孫奐更是鬆了一口氣。
周循曾經建議在野戰中直接殲滅這支部隊,但考慮到剛剛接受石陽,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見關銀屏的部隊挨個上船,周循雖然心中仍然覺得哪裡不對,卻總算鬆了口氣,心道你們放棄了城防,就算無法再野戰中殲滅你們,總不能再掉頭過來打我們了吧?
“天上……真的掉金字了!”
五千背嵬軍乘船離開,平白拿下一大片土地的孫皎卻沒什麼睡意。
他太興奮了,睡了許久睡不著,索性點燈給孫權寫信,他咬著筆桿琢磨措辭到半夜,一張紙上一共還沒寫幾個字。
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文聘獻城,關銀屏這小娘又沒什麼志向,她不敢破壞孫劉之盟,居然要傻乎乎的回去,這不是送了一份天大的功勞與自己?
嘿嘿,說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這會東吳的主力部隊肯定已經發動了偷襲,也只有劉備軍的這些蠢材還做著匡扶漢室的黃粱美夢,簡直愚不可及。
都五天了,這文聘還裝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躺在床上睡覺,也不知道來拜見本大爺,想來是麵皮太薄,怕見了本大爺之後尿出來。
想用驅虎吞狼之策,呵呵,老子讓你吞,也不怕崩斷你的門牙。
他剪了剪燭信,正要將琢磨了半晚上的辭藻寫在紙上,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帶著長長的怨毒隨著秋風吹進孫皎的耳朵裡,讓他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
“怎麼回事!”
常年的軍旅讓孫皎也練就了一身好武藝。他拔劍而起,第一個衝出門外,只見外面火光沖天,石陽城的大街小巷滿是喊殺聲,也不知道有敵人殺進街上,烈火更是順著民居熊熊燃燒,把孫皎的臨時府邸也燒了起來。
“稟告將軍,文聘部隊在城內焚燒住宅,襲擊我軍夜哨,請將軍立刻派兵彈壓!”一個燒的滿臉黑計程車兵連滾帶爬跑進來通報。
“他們有多少人?你們的人不夠?”
“不……不知道啊……”
“什麼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孫皎惱火的揪揪頭髮,心中有一股強烈的不安在快速蔓延。
事有反常必為妖,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火勢越來越大,路上的刀兵之聲不斷,夜空裡,孫皎清楚的聽見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聲嘶力竭地喊道:“弟兄們,孫皎想要放火燒死我們,我們跟他拼了!”
“拼了!拼了!”
“這……”
孫皎滿頭大汗,這五天裡,整個石陽的魏軍本來已經放下武器,溫順得宛如綿羊一樣。
可在烈火中,這些本來就心生恐懼的魏軍士兵在求生本能的指引下,被稍加煽動就集體暴走,瘋狂攻擊孫皎的吳軍,頃刻間整個石陽變成了一片地獄,火海中一群士兵不分敵我互相砍殺,場面混亂至極。
當然,這是背嵬軍第五縱隊的手筆。
張敢率領的第五縱隊不到二十人,夜深人靜時在城內各處放火,襲擊東吳哨兵,引起哨兵反擊,從而煽動本來已經放下武器的魏軍重新加入戰團。
在府中高臥的文聘也被這喊殺聲驚醒,他痴痴地望著外面的火光,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恐怖的念頭。
“難道……難道這一切是有人在暗中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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