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就在這時,胡一手突然收手,站在陣法之前,開口說道:“小友既然已經看出陣基所在,便有了破開此陣的實力,既如此,便沒有鬥下去的必要了,小友可以出來了。”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柳殘陽的身形突兀的出現在胡一手的面前,就好像一開始他突然消失不見一樣。
只是他的臉色略顯蒼白,好像費了很大的力量一樣,看其模樣,估計在陣法之內並沒有靜下心來恢復傷勢,要不然也不會是這般模樣。
殊不知,眼前的慘淡光景,不過是柳殘陽故意造成的罷啦!
“前輩高風亮節,小子這廂有禮了。”語畢,柳殘陽恭敬的行了一禮,胡一手坦然接受。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陣基的嗎?”
“自無不可。”
語畢,柳殘陽傳音說道:“晚輩早年身受至陽之毒折磨,為了不讓爹孃擔心,只得苦苦隱藏自身的痛苦,不讓身體發出點滴聲音,久而久之,倒也使晚輩耳聰目明起來,對周身的些許動靜非常敏感。”
柳殘陽說的輕鬆,胡一手自然能感受到少年當年的那種小心翼翼的境況,一方面要承受來自於體內至陽之毒的折磨,一方面又要擔心父母突然出現,整個人幾乎是處於非常高度的精神狀態之下,久而久之,六識自然要比尋常人靈敏一些。
當年柳殘陽不曾習武,自然感覺不到自身的變化,現如今已經是武道宗師,對自身的情況一清二楚,自然能想通其中的關節,沒想到昔年小心翼翼的打磨,竟然讓他今日輕鬆勝出,不得不說,一因一果,只有前定啊!
只是這個過程卻著實是太過痛苦,胡一手想一想都覺得難受。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能一眼就看出陣基所在之地。”
“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前輩解惑?”
“哦,小友請說?”
“前輩的陣法有一部分的力量來自於陣基,但是卻又有很多的能量來自於天地之間,這是什麼原因?”柳殘陽皺著眉頭傳音說道。
“嘿嘿,所謂陣法,不過是對天地力量的一種運用罷啦!而那陣基不過是起到接引天地力量的作用罷啦!”
“怪不得那佈陣之物如此堅硬,連我手中的神劍都不能傷其分毫。”柳殘陽喃喃說道。
“哼,你這小子,當真是不識好歹,老夫好心幫你一把,你卻要破壞我的陣基。”胡一手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前輩見諒。”柳殘陽知道胡一手是和他開玩笑,當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也罷!等你小子那天能鑄煉神兵了,別忘了給老夫鑄煉幾個陣基。”
“前輩放心便是!”柳殘陽笑著答應。
“嗯,接下來還有一場大戰,你且好生休息。”語畢,胡一手不再多說,轉身走回日月神教的陣營。
“按照規定,這一場依然是柳殘陽勝出,欽天殿準備,兩個時辰之後準時開戰。”百里笑川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隨著胡一手和柳殘陽這一局的結束,敖戰等人早已經回到了自家的陣營之中,開始佈局謀劃起來。
柳殘陽轉身回到柳青山等人的身邊,簡單的解釋了幾句之後,便開始盤膝修煉起來,剛剛在陣法之內修煉了一個多時辰,體內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五六成,之所以臉色慘白的走出來,不過是掩人耳目罷啦!
只是這樣的小伎倆卻瞞不過欽天殿那邊的眾人,從胡一手和柳殘陽兩人傳音聊天的情況便能看出,胡一手十有**是給柳殘陽放水了,要不然兩人也不可能如此相聊甚歡。
顯然,不管是胡一手錶現出來的急切還是柳殘陽表現出來的蒼白臉色,都沒有讓欽天殿那邊放鬆,尤其是賀延江,此刻神情凝重的猶如陰雲一般。
“宮主,日月神教那邊可曾打探出虛實?”
敖戰搖了搖頭:“高建業是個老狐狸,嘴巴緊的很,又有凌蕭雲在那邊插科打諢,想要套點東西是真難!”
“宮主不必為難,不過是一場廝殺,我賀延江自踏足江湖以來,大小戰鬥經歷不下千場,我就不信今日會陰溝裡翻船。”賀延江眯著眼睛看向柳殘陽所在的方向,語氣冷冽的說道。
“賀老切不可大意,那小子門道太多。”
“別瞎說,賀老此次出戰必然馬到成功。”
“哼,你等不用多言,我自有把握。”
“哦,賀老可否說來聽聽?”
“三招定勝負。”賀延江眯著眼睛,沉聲開口。
“三招太長,不如一招來的合適,加上我欽天殿的諸般手段,即便是戰勝不了那小子,也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不錯,柳殘陽才修煉了多久,雖然手段不俗,但是至今為止還沒有拿得出手的絕學,僅憑《殘劍三式》,他絕對不是賀老的對手。”
“若是給他三招時間,恐怕夜長夢多啊!”
賀延江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之後,陰鬱的臉色終於有所好轉,他好像瞬間想通了所有關竅一般,一時間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當即開口說道:“宮主,那枚丹藥可以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