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眾人還在議論,柳殘陽和墨如來已經順利的回到了靈飛鎮。
先一步趕到的李山陽已經恢復了過來,而於澤也甦醒了過來,對於李山陽等人救了他性命的事情,他非常不理解,而且對李山陽等人有很大的敵意,使得李山陽等人氣惱不已。
李山陽剛回來不久,小院就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龍虎山天師教的張文龍,玄門正宗的尹浩然、阮玉華,三清教派的葛正天以及符篆派的譚震,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避過所有人的耳目,一路尾隨李山陽來到此地,想要做那得利的漁翁。
“你們是什麼人?”墨如玉冷冰冰的看向張文龍五人。
在墨如玉說話的功夫,院子裡的柳葉眾人已經取出兵器,若是張文龍等人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那麼他們絕不會客氣,要知道這裡可是柳葉的秘密基地之一,一旦被外人知道,對柳葉而言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小可龍虎山天師教張文龍。”
“玄門正宗尹浩然和師妹阮玉華。”
“三清教派葛正天。”
“符篆派譚震。”一個聲音略顯老成的青年張口說道。
葛正天是個一身青衣手持寶劍的國字臉俊朗青年,而譚震則是頭帶道冠、身穿道袍、手持法劍、留著山羊鬍子的長臉青年。
“你們要幹什麼?”墨飛雪寒著一張臉,這幾個人的來歷可都不簡單,哪一個都足以和墨家媲美,若是處理不好會為墨家帶來大麻煩的,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看向態度惡劣的於澤,恨不得將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當場丟掉,但是一想到還在以身犯險的柳殘陽和墨如來,墨飛雪就生生的忍住了內心的衝動。
“閣下明知故問,我等是為他而來。”葛正天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於澤,淡然的開口,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哼,這是我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金龍幫和南宮家手中將於澤救下,你們空口白牙的就來要人,你們好意思嗎?”李山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毫無顧忌的嘲諷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剛剛就是閣下救下了於澤吧?”張文龍衝著李山陽點了點頭,非常客氣的說道。
“龍虎山的張文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李山陽不陰不陽的開口。
張文龍一點也不惱火李山陽的態度,開口問道:“敢問兄臺師從何處?”
李山陽眯起了眼睛,這個問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如果回答了他的問題,那麼等於間接暴露了柳殘陽的身份,如果不回答他的問題,那麼等於露了怯,反而不美。
“柳家柳殘陽,不知諸位所來何事啊?”剛剛歸來的柳殘陽推開小院的大門,朗聲開口。
他一身藍袍,劍眉星目,此時負手而立,自有一股凜人的氣質,即便是張文龍等人的氣質比起此刻的柳殘陽也是稍有不足。
“好一個柳家少主,果然是人中之龍。”
“好俊的少年郎!”
“好強的氣勢。”
張文龍等人紛紛開口,語氣之中充滿了讚譽,不管是對柳家還是對眼前的少年郎,他們都要稱一聲好。
見柳殘陽說出身份,李山陽當下也不隱瞞,開口說道:“無量山茅山道派李山陽見過諸位道友。”
“原來是張真人的高徒,失敬失敬!”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嗯,原來是同道中人。”
“不知張真人仙體是否安康?”
幾人再度開口,這一下再也沒有人膽敢在此擺身份,不管是柳殘陽還是李山陽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他們身後的人更是可怕,道家真人難出,而茅山道派的張出塵是近些年來名聲最大的一位道家真人,一身道法力壓幾大道派,而柳殘陽的身份自不必說,現如今江湖之所以大亂,和柳殘陽脫不了干係,別人不知道其中緣由,作為道門嫡系的他們卻是十分清楚,毫不客氣的說,柳殘陽的身份要比李山陽還要尊貴,是以張文龍等人聽了李山陽和柳殘陽的介紹之後,所有的心思全都被憋到了肚子裡,再也不敢有強搶的念頭。
“幾位遠來是客,還請屋內小坐。”柳殘陽一擺手,將之前的尷尬悄然化解,眾人隨著柳殘陽一起走進屋中落座,柳葉眾人也在柳殘陽歸來之後各司其職,刀劍之類的東西早就被他們收了起來。
此刻不管是敵是友,對柳殘陽都豎起了大拇指,這份氣度當真沒話說。
於澤木訥的看向眾人,不知道他們唱的是哪一齣,他只是個山野之人,對江湖上的事情並不瞭解,至於道家一脈的事情他知道的更少,根本不明白他們所說的話代表著什麼,現在的他只是想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已經沒有心力去關心。
在眾人分賓主之位落座之後,於澤也被柳殘陽請到了屋子之內,張文龍等人的一顆心不禁又熱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