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知道死者是隱陽宗老祖呢?”
“這位兄臺一看就不是本地的。”
“是極是極。”
“能讓隱陽宗上下盡縞素的,隱陽宗只有一人,那就是隱陽宗老祖席夢陽。”
“哦,原來如此。”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在江湖上傳開?也不見其他宗門的人前來弔唁啊?”有人開口問道。
“哎,又不是什麼好事。”
“不對呀,隱陽宗老祖也有七八十歲了,算得上是喜喪,怎麼說不是好事呢?”
年輕人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據傳,隱陽宗老祖是死於仇殺。”
“哼,小心禍從口出。”距離年輕人不遠處,有一個頭戴斗笠的漢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冷冰冰的開口。
漢子頭戴斗笠,看不清面容,但是從斗笠下方有一抹白髮顯露,若是有江湖百事通在此,單憑漢子的造型就會知道漢子的來歷。
當然,聚集在這裡的眾人肯定有人知道漢子的來歷,只是知道的人不敢說破漢子的身份而已。
年輕人心下一虛,不敢多言,訕訕的端起酒杯默默的喝了起來。
“這位兄臺好霸道啊!連人說話都要管嗎?”有人不悅的站了起來,手按在放在桌子上的劍鞘之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跡象。
“哼!”頭戴斗笠的漢子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喝酒,對那人的挑釁恍若未聞。
眾人見漢子沒有說話,以為漢子膽怯了,於是又有人開口說道:“哼,老子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管你鳥事。”
“就是,真是狗拿耗子。”
“這位兄弟,你只管說你的,我倒要看有誰敢管!”站起來的那人冷笑著看向頭戴斗笠的漢子。
“這位兄弟,還是算了吧!這裡畢竟是隱陽宗的地盤。”有人勸阻道。
“哼,隱陽宗老祖都隕落了,隱陽宗恐怕也沒幾天蹦躂了。”那人不屑的開口。
那人話音未落,頭戴斗笠的漢子,單手一拍桌子,放在桌子上的筷子被手掌震起,然後漢子另一手對著筷子一抹,筷子宛若流光射向那人。
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額頭前就掉下來一縷長髮。
“誰再敢胡言亂語,莫怪在下劍下無情。”斗笠大漢語氣冰冷。
那人臉色煞白,額頭冷汗都嚇得冒了出來,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剛才還在肆無忌憚高談闊論的眾人被漢子這一手嚇得噤若寒蟬。
斗笠漢子喝完杯中酒,站起身來,徑直下樓而去。
直到漢子離開之後,眾人才鬆了一口氣,有人小聲的開口問道:“剛才那人是誰?武功當真高明。”
“頭戴斗笠,有白髮露出,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當是白髮穆風。”一個身材長相一般的中年婦人吐了一口濁氣,感慨的說道。
“什麼?竟然是他。”有認識的人大驚失色。
“怎麼?這個穆風難道有了不得的身份?”有人不解的問道。
“哼,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連白髮穆風都不知道,也敢在浩陽城放肆。”有人不屑的嘲諷道。
“這位大哥,還請為我等解惑!”有人抱拳請求。
中年婦人點了點頭:“也罷!就由妾身為諸位解惑。”
“葉女俠請說,我等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