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柳殘陽的存在,如今江湖上知道柳殘陽還活著的人不超過五個,而且這些人還是柳殘陽的至親之人,他們自然不會洩露柳殘陽的資訊了,更何況,柳殘陽在大青山冰雪世界生活將近一年的時間,模樣早已經大變,如今他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即便是他的母親墨清華也不敢說就一定知道。
胡唯我死了之後,柳殘陽取回手一抖,將太乙神針收回,看葉不看胡唯我,而是在屋子裡轉一圈,發現屋子裡並沒有父母留下的東西,甚至連那些父親收藏的稀有金屬都是一件不剩,從屋子裡的整齊程度來看,當年母親離開時應該是很從容的。
推斷出這一點之後,柳殘陽的內心多了一絲寬慰。
有了這一絲安慰之後,柳殘陽收拾了心情,在屋子裡找了兩件以前穿的衣服鞋子,當即在屋內換上,畢竟此刻他還裹著一身獸皮,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換好衣服之後,他又找了一個包裹,將多餘的衣服和鞋子收進包裹之內。
做完這些之後,他搜了搜胡唯我的身體,找到兩柄匕首和一柄軟劍,加上胡唯我手中的精鋼劍,都被他據為己有,那軟劍設計的相當巧妙,劍柄上有一個凸出的紐扣,劍鞘上有一個和紐扣大小的凹槽,可以根據個人腰的大小自行調整,非常方便。
兩柄匕首被他綁在腿上,那一柄寶劍被他背在身上。
他看了看屋子裡的一切,將胡唯我的喉嚨處用破布纏住,然後將胡唯我的身體挪開,將地上的些許血跡擦乾淨,背起胡唯我的身體,向院子外走去。
他如今力大無比,區區百十來斤的死人,在他的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要知道他在冰雪世界之時可是扛著百斤重的鐵木還能健步如飛的存在,這點重點對他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
趁著夜色,柳殘陽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周鳴剛剛下了大青山,還沒有走多遠,就被一群人圍住,他情知不妙,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於是開口說道:“諸位好漢,在下乃是山下的獵戶,還請諸位好漢行行好,放我一馬。”
“哦,獵戶?你上山不帶兵器嗎?”一個青年笑著問道。
“這位好漢,原本是帶了的,誰知道半山腰上遇到了熊瞎子,同行的幾人全都留在了山上,只有我一路跑了出來,帶的兵器也在逃跑的過程中弄丟了。”周鳴一臉後怕的解釋道。
原本他的解釋是沒錯的,但無奈天屍宗的眾人是有備而來,哪裡肯相信他說的話。
“哼,你當我等傻嗎!你這身上哪裡有打鬥的痕跡?”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快快招來。”
“諸位好漢,我真是山下的獵戶。”周鳴苦著臉說道。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弟兄們,給我把他拿下。”青年人冷笑著說道。
一見他們要動手,周鳴畏懼的後退,眼看幾人就要抓住他的時候,周鳴呼呼幾拳,瞬間將那幾人撂倒,並且搶了其中一人的一柄鋼刀。
“呦呵,還是個練家子呢!”青年毫不懼怕的開口。
“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逼急了誰都不好過。”周鳴恢復了傲然,冷笑著說道。
“真是搞笑,在我天屍宗的地盤上也敢大放厥詞,簡直是不要命了。”語畢,青年猛然一揮手,數名手持刀劍的弟子再度一擁而上。
那些弟子行動僵硬,臉色慘白,彷彿酒色過度一般。
周鳴在冰雪世界經常陪柳殘陽過招,武藝並沒有放下,在大青山時由於天氣的原因,一身武藝一直施展不開,此刻下了大青山,溫度恢復了正常,他如同龍歸大海一般,體內的內力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見眾人一擁而上,當下也不懼怕,一刀在手,豪氣頓生,頗有些縱橫江湖的感覺。
天屍宗的弟子也不簡單,雖然武功不高,但是他們招式奇特,一上手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苦一般。
以周鳴快要逼近一流高手的內力,竟然被數名天屍宗弟子壓制,有好幾次他明明將敵人重傷,最後卻發現,自己的招式完全對他們造成不了傷害。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原來和他戰鬥的並不是活人,而是死人,或者說是屍體。
也不知道這天屍宗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將死人屍體控制到如此程度,控制人屍體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竟然被他們做到如此程度,可見這群人心中完全沒有良心可言。
發現了這一情況之後,周鳴深知,久戰下去,吃虧的只會是自己,於是他邊打邊退,就在這時,那邊又來了數名天屍宗弟子,為首一人面型消瘦,臉色慘白的老者,看起來就頗為嚇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周鳴就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