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讓楊芳烈無奈的地方,他無奈的是楊叔常去了一趟墨家,不僅沒有參加墨家的家族會議,而且也沒有帶回來任何訊息。
這些暫且不提,讓楊芳烈惱火的是‘楊花’從墨都傳回最新訊息,說墨家的家族會議直接宣佈停止和楊家的一切合作關係。
開什麼玩笑,他楊家這些年之所以能如此強大,不就是仗著和柳家、墨家是親家關係嗎!現如今倒好,柳家基本上算是完了,本來讓自家的三小子去墨家拉拉關係的,誰知道不僅關係沒拉來,反而將原本的合作給丟了,墨家直接在家族會議上宣佈解除和楊家的一切來往關係,兩家的關係幾乎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此刻,楊叔常的府邸,楊芳烈坐在主座上,下首的楊叔常絲毫不理會父親憤怒的眼神,只是自顧自的喝茶。
院子裡,楊破軍和楊靜姝依舊在習武,而墨夢蝶則是忙活著端了點點心之類的東西,送到客廳裡面。
墨夢蝶忙完之後正要離去,楊芳烈卻張口說道:“老三家的,你也留下來聽一下吧!”
墨夢蝶笑了笑,開口說道:“是,父親。”
語氣說不上疏遠,也談不上有多親近,這些年來自己的這個公公的所作所為她雖然不全知道,但也能猜個七七八八,這一次墨家直接在二十年一次的家族會議上解除和楊家的合作關係,不僅僅是對楊家的警告,而是一種徹底的疏遠,甚至可以說是斷絕關係。
據墨夢蝶所知,這一次的會議父親墨玄山是參加了的,以父親的身份地位既然沒有站起來反對,那麼也就是說,父親對楊家很不滿。
不用多想,墨夢蝶也知道自家公公要說什麼!
“叔常,你講一下你前段時間前往墨家所發生的事情。”楊芳烈不滿的對著楊叔常說道。
楊叔常笑了笑:“父親,沒什麼可說的,我沒有進入聽濤閣,也沒有在墨家發現柳家的人。”
“什麼?你連聽濤閣都沒進去,那你這一趟前往墨家都幹了些什麼?”楊芳烈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
楊叔常冷笑著說道:“父親,我去墨家是按照您老的吩咐,我沒有進入聽濤閣是什麼原因,我想您老比我更清楚吧!”
“你放肆,怎麼和我說話的。”楊芳烈聞言直接站起來吼叫道。
楊叔常猛地站了起來:“我放肆,我為家族辦事,我妻子兒女竟然在自家的地盤被自家的勢力監視,有你這麼做父親的嗎?你還有一點爺爺的樣子嗎?你讓我怎麼和破軍、靜姝解釋?你讓我怎麼和墨家交代?”
楊叔常憤怒異常,這段時間積壓的憤怒一股腦的爆發了出來,毫不顧忌自家老爹難看的臉色。
墨夢蝶上前撫慰自家丈夫,她一邊撫慰楊叔常,一邊開口說道:“父親,你別生氣,叔常這段時間一直在鹽城與墨都之間折騰,一直沒休息好,回來又因為我們娘仨的事情著急上火,火氣不免有些大,您老多見諒。”
楊芳烈自嘲的笑了笑,他哪裡不知道自家兒媳婦話裡的意思,對墨家的事情一句不提,只說自家男人的功勞和自家的遭遇,一點委屈的事情都不提,他楊芳烈就是再過分,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不說別的,單是自家兒媳婦的身份,就讓他不敢太過分。
墨家和楊家的關係能不能修復,最關鍵的人物還是自家兒媳婦,只要自家兒媳婦肯出面說話,一切都好商量。
“夢蝶啊!你看你來我楊家也有十多年了,這些年我自認沒有虧待過你,只是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墨家突然結束和楊家的合作關係,而且還是在如此大規模的家族會議之上。”楊叔常緩緩開口問道。
墨夢蝶淡淡的笑了笑:“父親,這一點我也不清楚,畢竟這十數年來家族和墨家的關係如何我並不清楚,父親你也沒有和我說過啊!”
楊叔常右手五指緊緊捏住椅子的扶手,手上的關節凸起,妻子的話他何嘗不明白,這些年別說自家父親沒和妻子說過家族大事,就連他這個兒子也很少提及啊!
“呵呵,倒是我糊塗啦!你放心,只要這一次墨家與楊家的關係重歸於好,以後家族的大小事情必然要和你商量的。”楊芳烈打了個哈哈將自家的尷尬掩蓋過去。
墨夢蝶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父親,你錯了,不是和我商量,而是和叔常商量。”
楊芳烈一愣,瞬間反應過來,自家兒媳婦這是說自己不給他男人權利啊!而且看這態度語氣,怕是僅僅商量還是不行的,沒有點實際的東西是解決不了這件事情的。
於是他想了想說道:“叔常,你說說你想要點什麼?”
楊叔常眼睛一眯:“父親,不是我想要什麼,是你給什麼才能讓墨家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