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大約有一炷香時間,他吃的並不著急,而是邊吃邊想,思考著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這一點非常重要,甚至關係到他未來的生命,如果有外物可以調和他體內的水火兩種力量,那麼從此以後他就真的可以後顧無憂啦!
一頓飯吃完,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他索性不再思考,將兩隻雪狼屍體拉到洞穴深處,以免雪狼屍體上散發的血腥味飄散到外面,引來其他的雪狼。
昨天的一戰,竟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不便,身體反到強壯了幾分,雖然並不明顯,但聰明如他還是察覺到了這點小變化。
走出山洞,呼吸到帶著冰天雪地獨有氣息的新鮮空氣,柳殘陽忍不住想要大喊一聲,但是他生生的壓下了內心深處的慾望,再次為人讓他有種重生的感覺,從沒有一次像昨天那樣驚險,昨天發生的一切他幾乎沒有任何記憶。
他之所能將雪狼靠死,其實更多的是來自於本能,來自於他內心深處求生的慾望。
陽光已經下去,天空中更多的是一片潔白,他在離山洞很遠的地方敲碎兩塊很大的積雪,將之搬到洞穴之中,利用身體的熱度將之融化成新的雪水,這些雪水他打算用來清洗雪狼屍體。
兩隻雪狼屍體按照他現在的食量來看,大約能夠他堅持十多天時間,雪梨的儲備量也不多了,抽時間還要去雪梨樹所在的地方,搞點雪梨過來。
現在他幾乎是將雪梨放在積雪堆裡面,這樣一來倒是可以儲存三五天時間,也是因為雪梨沒有離開冰雪世界的原因,所以摘下來之後並不是那麼容易腐爛變味。
在這裡居住了一段時間,他以山洞為中心,將方圓十里之內的地界做了一個簡單的命名。
山洞自然不必多說,有雪梨樹的地方被他稱之為雪梨樹,有雪狼出沒的地方被他稱之為雪狼之家,還有距離雪狼之家不遠的雪雞嶺和野豬林。
這裡的野豬是一道特色,之所以被稱為特色,是因為這裡的野豬除了比外面的野豬大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同,在冰天雪地之中有一群渾身黑色的野豬,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最近柳殘陽打起了野豬和雪雞的主意,一天到晚總吃狼肉,嘴裡早就淡出毛毛啦!
搬了一會雪塊,柳殘陽在山洞深處的低窪處將雪塊融化,這裡是他清洗食物的地方,每一次清洗雪狼之後他都會將汙水清除,在吃的方面他繼承了他母親的習慣,格外的乾淨講究。
足足將一個一平方米大小的水坑積滿雪水,他才停止搬運雪塊,用太乙神針將雪狼屍體劃開,他並沒有在意他手中的這隻雪狼身上沒有鮮血,而是自顧自的清洗了起來。
從剝皮到清洗內臟,他熟練無比,太乙神針絕對是當世最為鋒利的兵器,在柳殘陽手中如臂使指,一隻雪狼皮被他整張剝下來。
“咦,這裡怎麼會有一大塊血跡。” 他拿著雪狼皮脖頸處那一塊低聲說道。
沒有多想,他甚至想不起來昨天他撕咬雪狼的事情。
剝完皮他並沒著急清理雪狼內臟,而是將另一隻雪狼拖過來剝皮,因為擔心第一隻雪狼內臟將雪水弄髒,所以他決定兩隻雪狼一起清理,這樣就少了一道換水的程式,到時候多換幾道雪水投洗也是一樣的。
太乙神針剛剛劃破雪狼腹部,鮮血就流了出來,噴了柳殘陽一臉。
一道閃電突然在他的腦海之中劃過。
鮮血!
一直思考的問題終於迎來了最為關鍵的時候,前一隻狼沒有鮮血,後一隻狼身上有鮮血。
人一旦開了竅,心思立馬就活泛起來了,昨天昏迷之前的記憶在腦海之中勾連起來,串成一條線。
柳殘陽摸了摸臉上的血水,開心的笑了起來,嘴裡低聲的呢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恍若一朝頓悟,柳殘陽歡喜的有些手舞足蹈。
雪狼血液可以調和水火兩種力量,對於此刻的柳殘陽來說,這無疑是最令人開心的事情啦!
強壓下心中的興奮,柳殘陽將狼血收集起來,單獨放在一個簡易石制容器之中,到現在他還不能確定雪狼血液是否真的可以調和他體內的水火兩種力量,這只不過是一種猜想而已。
是活著的雪狼血液有用還是死了的雪狼血液有用?又或者只要是冰雪世界中動物的血液都有用?
這些還需要他一點點去摸索。
收集完雪狼血液之後,他手法嫻熟的收拾雪狼內臟,這些東西可是好東西,心、肝、肺、油等都是可以食用的,而且還是美味,特別是狼油,完全可以當做一種調料。
狼頭洗乾淨了之後當做器皿也是可以的,這個時候還管什麼乾淨不乾淨,只要能改善生存質量,沒有什麼是不可利用的。
再說,狼頭骨在火中炙烤之後,也就是長相難看了點,味道早就被烈火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