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不曾你這小子又有預感了?”敞開心扉的柳問天難得的詼諧了起來。
少年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最近幾天應該會有訊息,彼時自會出現轉機。”
柳問天轉頭,看向妻子,說道:“回去睡覺吧!兒子真的已經長大了。”
墨清華點了點頭,摸了摸少年的腦袋說道:“你記著,不管怎樣,爹孃都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
少年狠狠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向自己的小屋,留下的只是一個矮小瘦弱卻又堅毅的背影。
不大的小屋,只有一張床、一個箱子、一個桌子、一個書櫃,再也沒有多餘的東西。
少年並沒有入睡,而是站在桌子面前,在腦海之中勾勒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又該怎樣破局?
剛才在爹孃面前說的話半真半假,他能感應到柳葉的存在不假,他知道爹孃什麼時候在身邊也不假,至於什麼預感,其實都是扯淡,只不過是為了安慰爹孃罷啦!
他的父親既然已經答應不再鋌而走險,那麼就絕對不會冒險,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怎麼解救柳樹村的村民。
不需要預感,只要在腦海中想想就能推斷的出,到時候蛟龍現世,即便是沒有被人捕殺,也會將怒火撒向柳樹村的,如果蛟龍被殺,那麼那些入侵的勢力為了保守秘密,是絕對不會放過柳樹村的村民的,甚至於可能連爹孃都跑不掉。
不為什麼,若是爹孃單獨逃跑,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若是再加上他,那就要費點勁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爹孃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柳樹村的村民被人殺害的。
其實他並不是沒有破局的方法,只是這個方法太過難以相信,怕是爹孃不會同意的。
但時不待我,再不下決定,怕是就再也沒有機會下決定啦!
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有更多的時間。
深夜,那痛入骨髓的疼痛再度侵襲,少年的身體像是一個蜷縮的大蝦,顫抖不已,牙關緊咬,不發出一點聲音,蒼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他稚嫩的臉上,蒼白中帶著堅毅!
半響,汗水溼透衣被,少年平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有點蒼白的月光,默默的運轉《太陰真經》功法,雖然沒有什麼用,但聊勝於無,至少可以減少一點痛苦。
修煉至陰屬性的功法是另一個化解陽毒之體的方法,但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的身體根本就無法吸收至寒至陰之力,或許被陽毒之力磨消了也說不定,但總的來說還是能起到一點點作用的。
不知何時少年已經進入深度睡眠,小屋裡響起了平緩的呼吸聲,格外的清晰。
隔壁的大屋中,柳問天夫婦躺在床上,墨清華將臉龐趴在在柳問天的胸膛上,眼角還有未擦乾的淚。
孩子的心思他們怎麼會不明白,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你真的答應了?”
“我柳問天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男人堅定的說道。
“那孩子他?”女人忍不住哽咽。
“殘陽說的沒錯,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最近我也有不好的感覺。”男人顧左右而言他。
“不瞞你說,我最近也是心神不寧的。”
“看來是真的出問題啦!”
“難道會是柳葉?”男人不敢相信的問道。
“怕墨家也脫不了干係啊!”
男人沉默半響之後說道:“明天我回楚都一趟。”
“殘陽那裡?”女人擔憂的說道。
“沒事,我會和他說清楚的。”男人鎮定的說道。
“他會相信嗎?”女人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我的種我知道。”男人一臉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