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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的生日宴進行到了高潮。
紀亦舟穿著小小的燕尾服跟在紀父的身後,切了蛋糕。
紀父正式宣佈紀亦舟成為紀家的一份子,而馮丹丹母憑子貴自然也正是進入紀家。
紀母雖然是笑著,可眼神裡顯然沒有什麼笑意。
當晚,紀家人都坐在了客廳內,進行了一場多人參與的家庭會議,旁邊坐著的還有律師。
這是紀母三人的意思,是舉辦生日會的條件——先行分割紀家的家產。
李十安並沒有參加,因為在生日宴後,紀母難的給了她一個好臉,以她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康復為由,讓司機將她送回了醫院。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李十安遲疑的上了車。
但心中其實一直惴惴的有些不安。
“……秋白的額份應該再多一份。”在紀父說出分配方式後,紀母忽然開了口。
紀父以為她要多事,沉聲問道:“理由?”
紀母看了一眼馮丹丹:“……還能是什麼理由?十安肚子裡壞了我們紀家的長孫,秋白馬上就要有兒子了,再不濟也是個女兒,你這個做爺爺的,難道不應該替他著想著想?”
紀父一愣:“十安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對於這一出,馮丹丹也是奇怪萬分:“姐姐不會是因為想要多分一份家產,故意拿這種事情誆騙我們吧?”
紀母:“是與不是,你們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不然這些日子,十安一直在醫院做什麼?一點小感冒至於在醫院待這麼久?”
紀秋白聞言,擰了擰眉頭,朝著紀母看了一眼,紀婉兒遞給他一個眼神,讓他暫時配合。
紀秋白見此,只好保持了緘默。
李十安懷沒懷孕,他再清楚不過。
如果紀母所言屬實,那最初的財產分配方式就需要重新規劃。
一行人在客廳內爭執來爭執去,一旁前來的律師眼觀鼻鼻觀心,權當自己不存在。
紀父被吵得不勝其煩,紀亦舟在母親的示意下,主動走上前,輕輕的給紀父捏了捏頭。
紀父看著乖巧的小兒子,露出了幾個小時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乖孩子。”
紀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紀婉兒也沉下了臉。
紀秋白神情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的家庭會議,宣告失敗,並沒有能夠商量出一個合適的分配方案。
最後紀父直接站起身,上了樓。
馮丹丹見此,拽了下紀亦舟,“亦舟,去跟你爸爸好好聊聊天。”
紀亦舟很聽話,點了點頭,就上了樓。
紀母抿了抿唇,她自然是不願意讓紀亦舟在紀父面前刷足好感:“婉兒,你去給你爸泡杯茶。”
說實話,這種跟小孩子爭寵的事情,紀婉兒是瞧不上的,即使紀亦舟再會賣乖也沒什麼用處,他輸就輸在年齡和根基,即使他拿到部分紀氏集團的股權,除了分紅,他根本插足不了什麼。
但話雖然是這麼說,該拿到手的東西,還是沒有放手的理由。
紀婉兒去廚房泡了杯新茶端上了樓。
馮丹丹見此,暗自咬了咬牙,強行笑道:“……姐姐,我和亦舟既然都搬來了,想必你也一定把房間給我們安排好了吧?”
紀母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麼,沒有理會她,離開了。
紀秋白瞥了一眼馮丹丹外露的不滿,眼神中帶著幾分的狐疑。
沒來由的,他有種感覺,但是靠馮丹丹這個女人的手段,未必見得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畢竟這麼多年都沒什麼響動,怎麼好像忽然之間就聰明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