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安試圖掙扎著起身,但是肢體竟然沒有半分移動的跡象。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偶然,但是她在繼而連三的嘗試了多次以後,終於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她真的動不了。
她只能像是個玩偶一樣的被擺放在床上,連最簡單的吃飯喝水都需要人照顧。
而這個別墅內,空蕩蕩的,除了紀秋白和她,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第一天她還在試圖跟紀秋白交流,希望他能放自己走,“……即使我們做不成夫妻,難道一定要鬧到反目成仇的局面嗎?秋白,你不要一錯再錯,你放我離開,我就當今天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紀秋白卻只是輕輕的撫著她的面頰:“十安,我們不會再分開,我不會讓你再回到那個野種身邊,我會發瘋的,你離開我,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有體會過求而不得的苦楚,直到他遇見了李十安,他從來沒有那麼喜歡過一個人,心心念念,滿腦子都是她。
可她卻只是將他擺在一個朋友的位置,不肯給他再進一步的機會。
“……我們是夫妻,十安,我們是夫妻。”他躺在她的身邊,不斷的重複著同一句話。
在夜晚的時候,他們躺在一起,或者更為準確一點說,是紀秋白睡在了她的身邊,李十安沒有選擇的餘地。
在次日的清晨,李十安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她還沒與完全清醒過來的神經忽然聯想到了什麼,在剎那間猛然崩裂,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姣好的面容上一片慘白。
紀秋白醒來的時候,也聞到了味道,脖頸一僵,手指就伸向了被子。
“不要動!!”李十安死死的閉著眼睛,聲音因為過於急切和尖銳而百年的殘破,“不要動……”
因為難堪和羞恥,李十安生生將唇瓣咬破。
而此時,南山壹號院。
“人,還沒有訊息?”陳宵禮看著面色沉冷的男人,問道。
林遇深按了按眉心的位置,搖頭。
陳宵禮:“交警大隊那邊也沒有訊息?”
林遇深:“紀秋白不是蠢人,他既然要把人帶走,就不會用自己名下的車,該避開的攝像頭也都已經避開……”
這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
陳宵禮:“但依我看,你也不用太擔心,依照紀秋白對李十安的感情,他該是不會……”
林遇深寡淡的冷眼掃了過來,陳宵禮頓了下,“……還是應該把人儘快找回來,誰知道他現在瘋起來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畢竟連紀家都能拋開不要了的人……”
林遇深轉動著手上的指環,讓傭人將自己的電腦拿了過來。
陳宵禮看著他指尖在鍵盤上不斷的敲擊跳躍,“你這是……要……”當他看清楚林遇深在做的事情後,嚥了口唾沫:“調查紀秋白名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