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不好說。”
乾二爺也嘆了口氣。
“張道長,畢竟你也瞧見了司徒氏的諸般玄妙,老朽不信這屍花是日本人弄來的,畢竟其宿主崑崙神木乃是華夏神物,外邦根本沒資格染指。”
“嗯呢,照此看來這司徒玄策或司徒鏡,生前定然與崑崙有某種隱秘聯結,他們去崑崙山做什麼,難不成說崑崙山還有他們的勢力?”
“不好說啊,而且年代過於久遠,先秦到魏晉時期跨度又極大,古崑崙和現如今的崑崙亦是兩碼事,不可同日而語。”
“兩碼事?”
張守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訊息。
“不錯,張道長,你難不成真以為,咱們今日之崑崙,便是古崑崙吧?”
“有區別嗎?”
張守魚還是第一次聽到古今之分。
“自然是有的,華夏文明以崑崙為尊,自古便是仙人居所,萬神之地,《山海經》中亦有諸多記載,不過今日常說的崑崙山脈,其地理地貌已經完全不符合古崑崙的描述,自然不是古崑崙了。”
“那您之前說的崑崙神木?”
“自然指的是生長在古崑崙的物種了,現如今崑崙山脈的冰封氣候,也絕不適宜這種生物生長,山巔白雪皚皚,自然也不可能有屍花留存,再者說老朽先前說過,屍花也叫蘇門答臘花,本也不是我華夏的物種。”
“您的意思是......山海經裡記載的真正崑崙,不在我中華大地?”
“誰又能說得清呢?”
乾二爺朝張守魚笑笑,隨即指了指四周。
“張道長,不管怎麼說,司徒氏一脈必然和古崑崙關係匪淺,老朽這輩子算是沒機會了。日後你若能去到真正的古崑崙,記得給老朽燒幾炷香叨咕叨咕。”
“施主您福壽延年,莫說這些喪氣話。”
張守魚心中雖好奇,可卻根本沒動過前往古崑崙的念頭。
畢竟他不是土夫子,也不貪圖世間的榮華富貴,心中無慾望,自然就沒有方向。
乾二爺好似是看出了張守魚的心思,這老叟微微一笑,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張小友,有些人生來就註定不會偏安一隅,有些命也註定不會一帆風順。”
這話說得模模糊糊,張守魚根本沒聽懂,可他向乾二爺追問,這老叟卻不解釋了。
張守魚又想起了張鎮山,像他們這種年紀的老人,可謂是越老越妖。
總是神神叨叨的愛說一些古怪話,嚇人唬叨,卻又不敢輕視。
另一邊,漢陽造等人已經將那屍花人開膛破腹。
由於屍花人的自愈能力極為恐怖,富有彈性的腹部每每被掰開一次,只要一撒手就會立刻回彈,砰地一聲濺眾人一身汙血,短短几秒鐘又會自動癒合。
“還是得想想辦法,從根處將它切斷。”
“那不成,還是從腹部來吧,整體帶走不現實,你瞧瞧這玩意有多大!”
“要麼等我彙報完章將軍再說?”
“司徒副官,你想都別想,驚動了軍部誰都別想吃,這道理我們還是懂的,收起你心裡的小九九!”
幾人的討論聲越來越大,漸漸有了一抹爭吵意味。
面對巨大的利益誘惑,這種場面可謂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