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能救......咱也沒那麼好心腸子,你們兩個動動豬腦好好想想,這屍花上的豁口不管是不是新的,有沒有可能從外面鑽進去一個大活人!”
對啊!
早咋就沒想到這茬子!
漢陽造和么妹聞言都是一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浮現在兩張不太智慧的面龐上。
“二爺您消消氣,么妹其實小時候不這樣的,都是她爹這些年太慣著她了,么妹這孩子打小就聰明......”
司徒零不斷幫乾二爺理順心口,生怕這老叟一口氣上不來就直接噶了。
張守魚倒還算冷靜,他來到漢陽造近前,觀察了一下那處豁口。
“乾施主,這“頭髮”會不會是屍花自己長出來的?”
“應該不會,頭髮就是頭髮,並不是類須莖。”
司徒零又開始了他的理性分析,當然不得不說,他的分析一向有用。
“情況應該只有兩種,一種便是這屍花吞下過一個嬰孩,嬰孩將屍花當做培養皿,隨著屍花生長而生長,當然這是一種荒誕的假設,畢竟不符合生物學邏輯。”
司徒零搖了搖頭自我否定。
“還有一種情況,很可能這屍花本是活體,吞噬活人後又自行癒合,畢竟我們已經見過造哥和小道長的神異之處,自然界無奇不有,能快速自愈的植物也不是沒有的。”
“這還算句人話。”
漢陽造回了一嘴,便在這時,他旁邊的屍花又狠狠掙動了一下!
“都閃遠點!”
漢陽造見狀第一時間去攙乾二爺,幾人快速往外退了幾大步。
而那巨大的屍花,剛剛被么妹二人拽開的口子竟左右耷拉下來。
那感覺......好像一隻正在左右剝皮的巨大香蕉!
沒過多久,“皮”剝完了,白皙的“果肉”徹底漏了出來。
那是一個渾身雪白卻身無片縷的人。
“奶奶的,活了這麼久,總算是見到正宗的植物人了。”
漢陽造對此渾無畏懼,畢竟他可不是嚇大的。
面對萬千屍蟲都一往無前的虎將,根本不會被一個裝神弄鬼的植物人唬住。
不過當他看清楚那白人的臉,他的表情瞬間便僵住了。
“這......咋回事?”
不光是他,此刻么妹也在看著花中人,臉上要多疑惑有多疑惑。
“奇了怪了,怎麼可能的......你們都轉過頭去,不許再看!”
只是眼下沒人在聽么妹的吼叫,無論是張守魚還是乾二爺,步南梔還是燕子,就連一向信奉科學的司徒零,此時此刻也徹底愣住了。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
“活見鬼了啊。”
“咋回事......二爺,這到底是咋回事?”
不同於眾人的驚愕,屍花中人自“剝皮”後便一動不動。
好似一具已經僵硬的屍體。
不過即便是屍體,那也是極為新鮮的屍體。
渾身通體雪白,爬滿了腥紅色的荊棘,遠遠瞧著極為扎眼,好似被五花大綁的囚犯。
張守魚狠狠嚥了口口水,隨即看向乾二爺。
“乾施主,你們倒是說說話啊......為什麼這傢伙跟我一模一樣,為什麼我......死在了這屍花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