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爺?”
漢陽造一時間又驚又怒,那坐在椅子上瞧著這一切發生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他最為敬重的乾二爺!
這已然不是細思極恐,這他孃的完全是想都不敢想。
漢陽造現在脊背發涼!
“二爺......你千萬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做出來的......難不成你要了人命還不夠,還想貪圖小魚兒的血?”
能看出此刻的漢陽造腦子極亂,畢竟他對乾二爺一向禮敬有加。
這個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大爺二爺的人,此時此刻心中出現了崩壞的轟響!
漢陽造從地上掙扎爬起,抓出帶血的三稜軍刺,上前就要給乾二爺捅一窟窿!
“等一下,冷靜點!”
司徒零上前再次攔住了漢陽造。
“造哥,二爺平時不可能這樣,再者說他垂垂老矣,又怎可能做到這一切?”
漢陽造雖是個冒失鬼,可冒失鬼的好處就是衝動快冷靜也快。
“別衝動,這老叟不正常,傻子都看得出來。”
么妹也從旁勸了一句。
“我早就看出來了!”
漢陽造頗為執拗的冷哼一聲,他甩開司徒零阻攔的手,隨即朝乾二爺又喊了幾聲。
乾二爺還是不答話,只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微笑抽菸。
這場面瞧著極度安逸,可安逸中又蘊透著一絲絲說不出來的詭譎。
不正常的人突然變得正常,這很恐怖。
正常人突然變得不正常了,這更恐怖。
正常的人正常的讓人感覺不正常了,這就是讓人頭皮發麻的細膩恐怖了。
此時此刻的乾二爺,很明顯是屬於第三種。
“我說,你們要不要先確認一下,這個人還是不是你們口中的乾二爺?”
么妹話音剛落,忽然門內角落裡傳來一記哭聲!
“燕子?”
漢陽造瞬間便聽出是燕子的哭泣,不過由於耳室內實在太黑,一時間也瞧不太清楚。
“二爺腦袋要搬家啦......紅的白的......嘩啦啦的......要沒啦!”
燕子不曉得是怎麼了,不光哭得稀里嘩啦,每一句話還都讓人脊背發涼!
門外三人聽得雲裡霧裡,可誰知椅子上的乾二爺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淡定如常的抽菸微笑!
一個老頭,一個少女。
一個裝瘋,一個賣傻。
一個哭,一個笑。
再加上四周這陰森詭譎的龐大黑暗。
地上腦漿迸裂離奇慘死的楊彪屍骸。
手術檯上莫名被儀器放血的張守魚。
一切的一切......實在是詭異的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