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造輕咦一嘴,可很顯然這假設沒人會信。
四周的黑暗純粹而又濃郁,伴隨著其他人的離奇銷聲匿跡,僅餘三人成了這黑色漩渦中唯一的孤島。
“造哥,那邊只剩下最後一間耳室了,門好像還是關著的!”
三人緩緩走到一側盡頭,司徒零在漢陽造耳畔小聲嘀咕了一嘴。
漢陽造用手電瞧看,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此地的吞光效應實在太過濃烈,不打手電根本就和瞎子無異。
此刻在眾人不遠處,是一間孤零零的耳室。
一間很顯然被日本人改造利用過的耳室。
“之前咱們下來時候,我記得我進去瞧過,好像只有一張類似手術檯子的案板,裡頭沒有明器,當時也就沒太在意,可這門鎖......”
漢陽造捏著嗓子跟身旁兩人小聲嘀咕。
正如他剛剛懷疑那般,原本印象裡應該是大門敞開的耳室,此時此刻竟扣上了一把大鎖!
緊緊閉合!
“這是鬧哪出,故佈疑陣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司徒零緩緩舉起了槍。
“都先別急,再湊近點,把情況搞明白了再動手不遲!”
漢陽造很顯然足夠冷靜,他又往前邁了幾步,忽然感覺腳下溼噠噠的,貌似踩在水上一般。
手電光轉到腳面,一股刺眼的殷紅差點沒閃瞎了眼。
血!
一汪熱氣騰騰的血流!
三人見狀全都倒吸冷氣,一時間屏息凝神高度戒備。
漢陽造將手電順著血流方向移動,最後定格在血流流出的源頭——
房間的門縫!
此時此刻,這扇普普通通的耳室青銅門正在流血。
門內......似乎已經成為戾氣深重的屠宰血墳!
三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泛白,畢竟在地下瞧見這場面,很顯然並非是啥子好兆頭。
“會不會他們......全都出事了?”
司徒零喃喃一嘴,立刻被漢陽造猛瞪了一眼。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二爺才不會出么蛾子事!”
漢陽造沒有著急踹門而入,而是先一步狠狠掐住了司徒零的脖頸!
“造哥......你要幹嘛?”
“說,為什麼一路上一直要跟著我?嗯?是不是現在墓探完了,我們都沒了利用價值,所以你要斬草除根?”
漢陽造的力氣極大,司徒零被他掐得雙眼鼓冒,金絲眼鏡都變得歪歪斜斜。
司徒零不斷捶打著漢陽造的手掌,能看出他真的是快要窒息了,整張臉的充血已經堪比關公,再無半分往日的從容氣度。
“造哥......我若是想害你們......肯定也得先把你弄死才行啊......我先弄死一堆老弱病殘......偏偏給自己留下最強的對手......這沒道理啊......你先鬆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
啪嚓!
漢陽造突兀鬆開了手,司徒零被掐得一陣乾嘔,趴在地上久久都回不過氣。
剛剛司徒零的一舉一動,都被漢陽造看在眼裡,漢陽造瞧不出什麼端倪,當即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的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