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造也早已揹著乾二爺,一行人沒有一個再說廢話,好在是青銅索橋包裹的豬婆蛇就在不遠處。
眾人一躍而上,隨即便聽到一連串巨大吞嚥聲。
剛剛啃掉劉大勳大半個身子的豬婆蛇,這段時間一直在努力囫圇吞嚥,剛剛它的頸部一陣嗡動,總算將劉大勳肥胖的身軀徹底嚥了下去!
吞嚥聲雖沉悶,但聽在眾人耳中,卻比炸雷都脆生!
“各位莫慌,咱們身上有不少它們的唾液,它們是沒有視覺的,只要咱們掩蓋完好,它們應該不會輕易找到咱們,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我【去】你嗎了個大巴子啊!”
乾二爺本來還冷靜分析,誰成想話剛說到一半,楊彪與柺子常就相繼開了槍!
劇烈的槍火轟鳴聲振聾發聵,熾烈的槍口噴著火焰,算是徹徹底底將場子給炸開了!
無數子彈噼裡啪啦打在周遭腸蟲身上,只不過收效實在是不明顯。
這群畜生的皮糙肉厚遠超想象,除了火力強橫的霰彈槍,其餘槍械根本無法造成浸徹殺傷效果。
“都別浪費子彈了,用軍刀!往那邊走!”
漢陽造繼續發揮其優秀的作戰機能,指揮眾人往其中一側溶洞所在發足狂奔。
楊彪的怒吼接連不斷,相較於祖玄門一脈的冷漠無情,楊彪竟對劉大勳的死格外看重,這倒讓張守魚稍稍訝然。
看來這群混跡江湖的孤狼也不是所有都沒人情味兒,雖說楊彪剛剛的舉動壞了大事,但卻著實讓張守魚對其改觀了。
當下眾人紛紛收起槍械,漢陽造和吳鋒身手最好,擋在前方為眾人開路。
一時間場面極度血腥,軍刀揮灑血肉橫飛,張守魚死死抱住燕子往前突圍,可明明沒有多遠的索橋盡頭,此刻卻顯得悠長而又綿亙。
張守魚本想用自己的血脈克煞,可嘗試一番後發覺並不奏效。
畢竟這群畜生實在太過龐大,即便將他渾身鮮血榨乾,估計也不夠一條豬婆蛇一口喝的!
巨大的豬婆蛇宛若狂龍過境,扭動著碩大的驅殼橫衝直撞,似乎在向踐踏其庇佑母體的侵略者宣洩怒火。
轟隆隆!
每一次劇烈撞擊,整座青銅索橋都會癲癇般猛顫,站在上面的眾人只能半蹲前行,嘶吼聲與口臭腥風肆意揮灑,獵獵狂浪幾乎快將張守魚刮下深淵!
“臥槽,壞菜!”
奔走中的柺子常被絆倒,與此同時乾二爺也從漢陽造背上跌落下來。
相較於其他人,這一老一殘的確不便行動,特別在這種亡命關頭,很自然的成為了首當其衝的受害者。
“二爺!”
“老拐!”
兩撥人紛紛轉頭,只不過眼下根本不給他們喘息時機。
四張深淵巨口紛紛如【菊】花般綻放,追著倒地的一老一殘洶湧襲來!
燕子已經嚇得花容失色,可她並未私自遁逃,倒是李婭和吳鋒僅僅只遲疑了片刻,下一秒竟頭也不回地繼續朝前狂奔,就這麼將柺子常給拋下了!
張守魚之前在逃荒時年歲還小,即便見到過人性的醜惡,也隨著年歲增長而逐漸淡泊。
劉大勳的死令他緩不過神,眼下又活生生瞧見一出拋棄生者的慘劇,他雖知曉吳鋒二人沒做錯什麼,可心中還是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憋悶異常。
張守魚不是漢陽造口中的聖母心,他是萬萬不可能去營救柺子常的,再者說他也沒那個能力。
眼下的他自保都是問題,他很清楚在生死麵前別的都是屁話,若一會兒當真跑不掉了,他也不敢說會不會將燕子先推出去!
這都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自家的命才是真格的,其餘的都是扯幾把淡!
“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