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魚盯著司徒零的眼睛,很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他。
剛剛那句話似乎也提點了其餘人,楊彪湊到司徒零邊上,揉揉眼睛左看右看,看了半晌後也輕咦一聲。
“哎?張道長說得是啊,司徒副官,按理說剛剛蟲子也都圍著你轉,咋你身上的咬痕也這麼少啊?”
“少又不是沒有,我可不像小道長,骨骼驚奇,血脈庇護。”
司徒零最硬的回了一句,可這話很顯然不能讓楊彪信服。
“不對不對,你瞅瞅我們身上的傷,沒有數百也有大幾十處血洞,你再瞅瞅你這細皮嫩肉,裡裡外外估計也就十幾處傷疤!”
“的確,這個我能證明,剛剛我給司徒副官包紮時發現,他腰肢部分幾乎沒有傷口,只在上身和小腿處有一些啃噬傷。”
平日裡不善心計的燕子也跟了一嘴。
很顯然燕子心思單純,只是客觀在分析她的診治結果,不過這話一出口,對此刻的司徒零來講無疑是落井下石!
“哈哈哈哈哈,司徒副官啊,你瞅瞅你瞅瞅,人家小姑娘都看不慣你撒謊啦,你腰上到底帶了啥子寶貝,竟然能跟張道長的血脈比擬?拿出來給兄弟們瞧瞧吧!”
漢陽造在一旁不斷添油加醋,自從危機緩解,乾二爺也確認性命無憂後,漢陽造也徹底放鬆下來,又恢復到以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脾性。
不過漢陽造這話的確提醒了張守魚。
曾經和司徒零初見時,張守魚除了發現么妹身上擁有陰魚玉佩外,還發現司徒零右手虎口下兩寸處有一道紋身。
觀其外相,形似一隻金蟾!
想當初在帳篷裡,司徒零介紹漢陽造“半身青獸”的名號時,漢陽造也意味深長的點了司徒零一句,其話中之意隱隱也在影射那金蟾紋身。
此刻眾人的懷疑不無道理,論身手司徒零不如吳鋒等人,可吳鋒等人的傷勢卻比之重得多。
照此看來,司徒零身上定然有某種東西,和張守魚的血液一樣的、讓血蟲子不敢親近造次的東西!
身懷異寶,手紋金蟾!
張守魚看了看司徒零壞掉的手臂,纏著繃帶的手臂恰恰是右手,他的金蟾紋身被遮蓋得嚴嚴實實。
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不曾偷啊!
“行了,既然司徒副官不想說,我們就別逼迫了,幹咱們這行的誰都有秘密,不稀奇的。”
躺在角落裡的乾二爺做了和事老。
司徒零本也沒打算要說,聞言朝乾二爺微微一笑,隨後戴上沾滿血漬的白手套,在地上拾撿了一隻蟲子遺骸。
“諸位,既然大家已經脫險,我覺得我們得好好聊聊下一步的行動了。”
“願聞其詳。”
李婭一方率先表態。
“是這樣的,我剛剛看了下這種蟲子,應該是一種弓形蟲,這次燕子沒有帶乙胺嘧啶和磺胺,不過我帶了一些螺旋黴素類藥物,應該都可以治療它的咬傷。”
“螺旋黴素嘛,我帶的也有。”
燕子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藥箱,示意剛剛已經給大家塗抹了類似藥品。
“二爺,您見多識廣,知道這具體是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