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施主!”
“造哥,你要做啥子?”
其餘人見狀紛紛呼喝,可也都沒袖手旁觀。
楊彪和步南梔緊隨其後,張守魚和燕子攙扶乾二爺跳上索橋,司徒零雖稍顯踟躇,但最終也默默跟了上來。
自打上了橋,張守魚才意識到這橋長有多恐怖。
一行人在上面奔走了將近十五分鐘,才堪堪到達對面的溶洞。
而且,這條青銅索橋連綴的兩側,還不是這個巨大天坑的最寬直徑距離!
奔走過程中,張守魚有些明白了漢陽造為何要選這條路,因為放眼望去其它青銅索橋連綴的兩側溶洞口並未開放,大多都被厚重的青銅門所遮擋。
又是和最外面那龐然大物一模一樣的青銅門。
張守魚跑到半途時停下腳步,他先是瞧了瞧上方,隨後又瞧了瞧下方密密麻麻的青銅索橋,隨後將還要往前走的乾二爺稍稍拉住了。
“乾施主,等一下。”
二人說話間,跑在前頭的步南梔已經跟上了漢陽造。
“我說造哥,平白無故你跑啥子啊?”
“喏,我離老遠就瞧見這邊冒煙,本以為有人在這裡生活,沒成想竟是在燒鍋!”
“燒鍋?”
步南梔和漢陽造的說話聲越來越遠,張守魚望向那邊,發現盡頭的確有一座敞開的溶洞。
封鎖洞門的青銅不曉得被誰弄走了,只剩下一個原始洞廓。張守魚和乾二爺離得較遠,因此並不能將裡面看清楚。
“張小友,可是有事?”
乾二爺年紀大了,跑這兩步就氣喘吁吁,不過對張守魚還是禮敬有加。
“二爺,眼下您瞧見了,這地方往下無數道青銅連環,連綴著無數個青銅溶洞,一眼根本望不到盡頭所在,您有何看法?”
“這個......說句實話,如此詭異的墓室結構,已經完全超出老朽所能理解範疇,或許咱們最開始就錯了,這壓根就不是一個墓。”
“非也,這地方絕對是墓,之前俺還不信,但現在俺逐漸有所斷定了!”
張守魚說得言辭鑿鑿,乾二爺聽聞此話,也一時間來了興致。
“哦?張小友,老朽還是頭一遭瞧見你這麼講話呢。”
“前輩見笑了,晚輩有什麼說什麼,在這地界倒鬥講究一個“信”字,晚輩相信你和王施主,自然不會藏著掖著。”
張守魚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齒。
他的確在故意示好向乾二爺拜山頭,畢竟司徒零是完全靠不住的,其他人也並非團隊的主心骨。
“張小友有話不妨直說,你到底想告訴老朽什麼?”
“乾施主,剛剛俺說這地方和司徒家淵源極深不假,可就在下到此處,俺忽然瞧出一些門道,貌似這個大墓的墓主人......跟俺們上八門也有極大淵源!”
“當真?”
乾二爺聞言表情瞬間正色。
能看得出來,他可以虛與委蛇的敬待張守魚,卻根本不敢對上八門有絲毫虛情假意。
張守魚從懷中取出羅盤,那羅盤看起來與眾不同,天池和海底皆與尋常羅盤有異,內外盤的結構也更加古怪精密。
乾二爺盯著那羅盤看了許久,最後幽幽嘆息緩緩搖頭。
“老朽研習陰陽易理也有二十載,卻無法堪破小友這一方乾坤,上八門的學問果真獨樹一幟啊。”
“前輩說得哪裡話,俺也只是粗通皮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