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魚從沒見過楊彪嚇成這樣。
雖說他脾氣酸性,可城府卻不低。
這種傢伙是很少表露真性情的,此刻他顫顫巍巍地抱著那個黑色包裹,臉色比給親爹哭喪還要難看幾分。
“彪子,你拿的是啥東西?”
乾二爺盯著那黑色包裹瞥了一眼。
楊彪狠狠嚥了一口口水,隨後將包裹拿到眾人身前。
眾人拍亮手電,白慘慘的光線歸攏到一處,黑色包裹被照得纖毫畢現。
圓咕隆咚,淌著血!
“這他媽的是啥?”
漢陽造率先意識到不對,抬起大手一把將包裹打翻在地,嚇得燕子捂著臉哎呀一聲。
包裹落地,咕嚕嚕滾了幾圈後散亂攤開。
一顆“新鮮”的、冒著熱氣的人腦袋滾出,表情猙獰,嘴巴大張,舌頭耷拉出來,沾了一地的灰塵。
張守魚狠狠倒吸一口冷氣,死人屍體他背了不少,可這種火熱出鍋的卻是第一次見!
“那個,我問一句......咱們中間有誰不小心......死了嗎?”
楊彪輕輕問了一句,乾二爺聞言立刻朝他腦袋上猛拍了一記。
“別瞎胡說!這是能隨便亂講的地方嗎!”
“二爺你幹嘛?我可真沒亂講話!你瞅瞅這腦袋還熱著的,壓根就是剛死不久的傢伙!”
“他孃的,你這傢伙還真不會嘮嗑,剛出籠的包子啊,還他媽的熱的!”
漢陽造懟了楊彪一嘴,雖說地上的人頭明晃晃,可漢陽造很顯然不大相信。
司徒零此刻也蹲下身子,戴上他經典的白手套,開始做他最喜愛的屍檢。
“腦漿和垂體都還完整,死亡時間初步判斷......不好說,這腦袋貌似被燙壞了!”
“司徒施主,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張守魚雖害怕,可也沒忘了觀察司徒零。
“緊張有啥子用,小道長,現在這裡出了人命,我覺得咱們得顧全大局。”
“好,一切以司徒施主的大局為重。”
張守魚微微一笑,隨後看了看其他人。
一行七人此刻都站在這裡,不多不少。
“司徒副官,這腦袋是男是女?”
步南梔問。
“應該是男的,特徵還算明顯,你瞅瞅這顴骨。”
司徒零還在仔細觀察那顆頭,他很顯然有了一些新結論,不過卻沒跟大家即時分享。
“司徒施主,既然這腦袋不是么妹,那會不會是剛剛報數多出來的傢伙?或者是......那個撲稜蛾子?”
張守魚進行著合理推測。
“不可能,剛剛我都是用槍招呼他們的,就算真打死了,那也絕對是一身窟窿眼子!你再瞅瞅這腦袋,切口極其平整,絕對不是槍械能做到的!”
“得了,說這麼多沒有用,全體抄傢伙,彪子帶我們去瞧瞧發現腦袋的地方!”
自從司徒零失信於團隊後,資歷最深的乾二爺成了團隊新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