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零來到張守魚面前。
“小道長,造哥身上發生什麼怪事都不奇怪的。”
“怎麼說?”
“他這人身上全是傳奇,早些年武昌起義,他做排頭兵衝在第一個,中了三槍硬生生活下來了。後來在駐馬店倒明代的鬥,這傢伙沒綁好安全繩從十米高空墜落,硬是在醫院躺了三天便生龍活虎......”
司徒零娓娓道來,可怎麼聽都覺得像志怪小說。
“司徒施主,你說的這還是人嗎?”
“習慣就好了,很多人都懷疑他這一身奇蹟和青色胎記有關,不過至於那胎記是咋來的,還有啥子作用,這我就不知曉了。”
司徒零並未跟張守魚說太多,半晌後漢陽造又走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些奇怪的大頭槍。
“這是訊號彈,這裡太黑了,用這玩意能快速摸清狀況。”
在沒有性命之憂時,司徒零又恢復了對張守魚的關照。
此刻眾人的確不知身處何地,隨著那腸蟲逐漸熄火,四周已經恢復成一片漆黑。
幾枚訊號彈打出,配合眾人的手電筒,四周的環境全部清晰起來。
“這是......地下隧道?”
張守魚喃喃一嘴,他以前逃荒時,沒少跟張鎮山住橋洞睡隧道。
四周有很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鋼筋和混凝土結構異常顯眼。
之前他們出來的盜洞就在其中一側側壁上,這類似隧道的物事依山而建,有很多和山體接壤的環節。
司徒零打著手電四處瞧看,每踏出一步都有悠遠的迴音,地面貌似也是水泥做的,空蕩蕩的聲響顯現出此地極為寥廓。
不過此地的吞光效應還是很恐怖的,即便打著手電,在不借助訊號彈照明的情況下,能見度也不足三米。
“盜洞的確是盜洞,剛剛那畜生也的確應景,可就眼前來看,最起碼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不是墓,而是某處地下工事!”
司徒零眉梢緊皺,這個發現可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嘴中喃喃著許多專業資料。
“極大,極其寬,兩輛重型坦克並行絕不費事,高度可以容納大型消防舉高車的臂展,半展開一節曲臂也可以容納,不簡單啊。”
張守魚明白司徒零的心思。
眼下奉系軍閥掌控東北,按理說不可能有第二股勢力有資格染指。
可眼下眾人發現了此地,這種規模的地下工事絕非一朝一夕能成。
因此,要麼這就是奉系軍閥的地盤,司徒零在裝傻充愣。要麼就是形勢不容樂觀,東北的天又該有風雲變幻!
“司徒副官,這不是你們北大營的風格吧?”
漢陽造和楊彪也在四處檢視,相比於職業盜墓的楊彪,漢陽造的軍事見識明顯要深得多。
“的確不是,造哥可有說法?”
“別的沒瞧出來,只是前些年我去過幾次瀋陽,你們那邊的軍用工事我也見過,你們的施工很有特點,總會留下許多縫隙,接茬處處理的也不是太好,防水一直都是個大問題。”
漢陽造這話可謂絲毫沒給東北軍面子,司徒零聞言亦是不大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