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尸朝山地處西北山麓,山麓屬木,七七四十九具屍體湊至陰之數。額木爾河口的梅花烙屍首應該和山麓那批死者同出一源,故意製造成水解假象,乃是迎合五行之水!”
張守魚解釋得還算通俗,司徒零漸漸有些聽明白了,他本來就是聰明人,當即便想到了更多可能性。
“小道長,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其實根本不用再找四具屍體去添補屍群,那山麓上的屍群......其實已經完成了它們的......使命?”
“不錯!”
張守魚無奈地點了點頭。
“正如司徒施主你所說這般,眼下我懷疑這河中絕不僅僅只有這一具屍首,恰好天剛破曉,司徒施主切不可再磨磨蹭蹭!”
張守魚雖未把話說透,可司徒零瞬間便領會其意,當即下令全體隨行士兵拍亮手電,大範圍展開地毯式搜尋!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眾人就這般從凌晨一直熬到正午。
下午三點多,士兵叫醒了回到帳篷裡休憩的二人。
“稟告副官,又發現十幾具類似屍首,以及十幾面招魂幡子!”
“果不其然!”
熬了一夜的張守魚本是睡眼惺忪,一聽這話立刻睡意全無。司徒零亦健步躥了出去,喊來幾個法醫展開屍檢調查。
“司徒施主,俺覺得是不是得去查查前幾日犯重喪的幾戶白虎穴人家,瞧瞧他們的下葬墓地......”
張守魚話說到一半,司徒零便笑著打住了他。
“小道長和我心有靈犀,上次我們兵分兩路追查時,我和那群直隸軍閥勢力有過交手,當時屍體就已經被打劫一空了,眼下我派法醫查證的就是這點。”
張守魚聞言不再多言,心中不由得對司徒零升起一抹欽佩。
能夠以如此年紀做到章將軍心腹位置,司徒零的辦事能力絕對不是蓋的。這幾日和他相處辦案,張北魚愈發感受到此人的縝密周全。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畢竟在張守魚看來,最起碼目前司徒零還是敵非友。
半小時後,屍檢報告遞出,果真其中有幾具屍體和白虎穴死者吻合!
看到這個結論,二人的面色都變得煞白。
“小道長,說說你的看法吧。”
“正如俺方才所說那般,按照推算,幕後做局者要集齊金木水火土五行陣煞,眼下木、水二行已備齊,尚餘金、土、火三行未曾出世,金火之物於寒冬臘月不易得見,咱們若要繼續追查,可從土局入手!”
司徒零聞言緩緩點頭。
“小道長,方才你說得玄而又玄——鎮壓這世間不容不忍大凶大煞之門,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俺也只是推測,很顯然幕後做局者比俺要道行高深。從祭尸朝山群的屍首俯瞰方向便已有判斷,很可能這五姥陰山下埋藏著某些不可告人的大秘,做局者謀劃這整盤風水大局,都是為了將此大秘開啟!”
“小道長,那按照你的思路,眼下么妹突然丟失,房子裡又突然出現了乾達婆,這難不成也是幕後做局者謀劃的一部分?”
司徒零很懂得順藤摸瓜,張守魚聞言緊皺眉梢,拈指又掐算了半晌。
“目前來看也只能這麼解釋......”
張守魚忽然想到一件事,眉梢微皺朝司徒零瞥了一眼。
“司徒施主,有件事俺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你說說看。”
司徒零依舊謹慎,並未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