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白晝逝去。
齊趙聯軍大營內,篝火通明,士卒來回巡邏檢視,謹防楚軍夜襲大營。
在大營右邊,此刻楊家父子幾人正聚集在大帳之內。
已經花甲之年又因在痛時二子,而傷病復發吐血,此時虛弱無比的楊業在楊延光的攙扶下下做到了主位上。
“咳咳,延嗣,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咳咳。”楊業一邊咳嗽,一邊用虛弱無比的聲音道。
“是啊,七弟,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等我們到齊才說啊?還要將帳外侍衛支開。”楊延昭也開口問道。
楊延嗣看著人已到齊,當即從座上站起,走到楊業面前跪下道:“爹和各位哥哥在上!延嗣今日有要事相告!還望爹與諸位哥哥得知後,勿要激動也千萬不要聲張!”
“好!”眾人齊聲答道。
“爹與諸位哥哥,延嗣今日見到二哥了!”下一刻,楊延嗣當即開口道。
“什麼?!”
“二哥?!”
“你是說你見到延定了?!”
楊延嗣此話一出,楊業與其四位哥哥都大吃一驚,臉上表情難以置信!楊業更是激動的連連咳嗽。
“咳咳,延嗣,咳咳,你二哥現在何處?可還安好,為何,咳咳不回營來?”
“爹與諸位哥哥勿要激動,兒這裡有一封二哥的親筆書信,相信爹與諸位哥哥看完後,便會明白!”
楊延嗣說罷,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交給了三哥楊延光。眾人一看,雖不知這是是什麼,但只見上面有字。楊延輝也不多言,將其交給楊業檢視。
楊業看罷,只覺得氣血逆轉,頓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幾人連忙上前扶住楊業。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我楊家多年鎮守邊關,沒戰死在戰場之上,竟死於己人之手!可悲,可悲!咳咳咳!”口吐鮮血的楊業此時仰天長嘯,眼中淚水從眼眶流出,滑落臉頰滴落在地上。
幾兄弟撿起地上紙張一看,確認書信就是楊延定之手後,登時便面頰火紅,三尸暴跳!楊延德更是提了一旁的兵器便要出帳外。
“老五不可!快攔住他!”楊業一看兒子要去尋仇,連忙喊道。
平日裡比較冷靜的楊延昭連忙擋在楊延德面前。
“給我閃開!我要去殺了袁術狗賊,為大哥報仇!”楊延德此時怒髮衝冠,若是袁術在其身前,只怕早已被捅了幾十個窟窿,死得不能再死!
“五哥不可啊!現在我們並無證據大哥是袁術殺的!若是五哥將袁術殺了,我楊家定會被扣上一個叛敵之罪!”楊延昭死死攔住楊延德,開口勸解道。
“證據,證個屁!老子今天一定要取袁術狗頭!給我閃開!”
楊延德此時已經喪失了理智,將楊延昭用力推到一旁,踏步便要出帳而去。好在楊延嗣、楊延輝眼疾手快,一人一隻臂膀將楊延德死死拖住,隨後二人有將其合力制住。
“給我放開!我今天一定要取袁術狗頭!以祭大哥在天之靈!!什麼狗屁聯軍!我殺了他,就想二哥信中所言,我們楊家便前去投靠項王!”被死死制住的楊延德大吼道。
“逆子!安敢出此言?!”楊業一聽,大喝一聲差點氣的背過氣去,好在楊延光及時扶住。
“爹!”眾人大喊一聲,隨後齊齊來至楊業身旁。而發狂的楊延德此時也找回一絲理智,失魂落魄從地上爬起。
“咳咳,逆,逆子,你給,給我跪下!”楊業看著楊延德喝道。
楊延德一聽,雙膝一曲跪在地上,低下頭去不再說話。楊業雙眼一閉,兩行熱淚從眼中流出,隨後用蒼老而又無力的聲音道:“我楊門拱衛邊疆數十年,為趙王立下汗馬功勞。你們幾兄弟記住,今日大郎之死,全責應在袁術身上,怎可遷怒於大王?
更不可像延德一樣,說出投敵之話!若是如此,背上一個不忠不孝之名,怎對得起我楊家列祖列宗?!二郎若是願意留於大楚,爹不能怪他。但你們不行,你們若要位大楚效力,也只能等爹死後!明白嗎?”
楊業說罷,又是一陣劇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