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嬰一看,連忙上前攙扶。兩人一路來到後院。向四人說明情況。
周桐聽了之後,也是直搖頭責怪灌嬰不該這麼莽撞。
幾人商量過後,便決定兵分兩路。讓周桐、周亞夫、灌嬰走一路,戴宗和時遷走一路。
一路往東門,一路向西門。這樣的話目標便可小了許多。
幾人拿定主意,當即便告辭陳平。
…………
且說呂雉在知道自己兩個哥哥被灌嬰打死之後。當即便大怒不已,下旨削去了灌嬰穎陰侯之位,隨後又派人抄了穎陰侯府。
當然,等官軍到了穎陰侯府,早已人去樓空。
當樊噲得知穎陰侯府空無一人時,心中高興不已,但隨即又低落了下去。而長安四門的守軍,也依然沒有傳來訊息。
樊噲這下就有些著急起來,灌嬰要是還不出長安的話,只怕到了晚上,呂雉便會下旨,挨家挨戶的搜查了。這樣一來,那豈不是更危險?
樊噲愁歸愁,但也只能暗自嘆息。獨自來到了東門。
就在樊噲到了東門城樓不久後,便突然聞得一陣吵鬧聲。
“車中坐的是何人?!快快出來!”
“軍爺,軍爺,這是我家老爺,他這幾天染了風寒,只怕會傳染給軍爺……”
“哼!廢什麼話?讓你開啟你就給我開啟!莫非你想吃鞭子?!”
“怎麼回事?”樊噲當即出聲問道。
那校尉一看是樊噲,當即陪著笑臉道:“統領,馬車裡的人不願意下來,這……”
“馬車中的人,為何不願下來?嗯?”
“軍爺,裡面是我家老爺,他感染了風寒,這不是要出城嘛。怕傳染給這位軍爺。”
“哦?既然感染了風寒,為何還要出城?這長安城中便有郎中!”樊噲開口反問道。
“這……這……”車伕一時間被樊噲反駁的說不出話。
還不等車伕反應過來,樊噲便上前掀開了車,往車中一望,當即便八目對視。
樊噲身後的軍侯,此時也是被車中的三人嚇了一跳。這三人正是灌嬰與周桐兩爺孫。
“老,老灌……”樊噲當即失神出聲道。
灌嬰看著眼前的樊噲,苦笑一聲道:“還是這般,老樊你動手吧。”
“來人!開城門!”樊噲轉過身去,當即將手一揮。
“統領……”一旁的軍侯面對樊噲的命令,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老樊……”
“樊將軍……”
“聽不懂嗎?開城門!”此時,只見樊噲紅著眼睛朝軍侯吼道。
軍侯一看如此,不敢再怠慢,連忙讓人開啟城門。不一會,城門便被開啟。
灌嬰見此,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只見樊噲揮了揮手。隨即轉身離去,夕陽之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將。此刻的步伐卻老態龍鍾。
灌嬰看著離去的樊噲,嘴張了張,始終沒有吐出話來。隨即便讓車伕駕車,朝著城外衝去。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樊噲登上城樓,望著遠去的馬車。隨即閉上雙眼,雙手握拳,一滴液體落到地上。
“灌嬰!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
“樊噲,這是我欠你的!下一世,我們還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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