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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那頭成年豬嘴鱷一副識破它的模樣,衝它獰聲一吼,頭部一低,鋼鐵般堅韌的頸部厚皮,便硬生生的擋住那道激射而來的可怕氣流,轟的一聲,一波水系能量從它爪下爆發,讓它馭空暴躍而起,朝鱗蚓王便兇殘撲去。
吱!吼!……兩頭龍獸,紅著眼睛廝殺在一起。
鍾凡趴在長草叢中,似岩石般一動不動……
激鬥沒多久,便驟聽那頭鱗蚓王一聲痛苦的尖嘶,隨即豬嘴鱷的咆哮聲,驚天動地,鱗蚓王扭曲掙扎的顫音,暴風驟雨般的密集響起……
片刻後,劇烈的掙扎聲驟然停止,那成年豬嘴鱷發出一聲長長而得意的咆哮聲浪,鍾凡就聽得沉重踏地的顫音,漸漸遠去。
一直等到聽不到任何豬嘴鱷走路的聲音,鍾凡才緩緩站起身來,從草縫裡向外張望,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那頭鱗蚓王,被豬嘴鱷可怕的利爪,撕出一條血窟窿接一條血窟窿,饒是它體長性猛,也難抗豬嘴鱷堅逾刀劍般的利爪撕裂,最致命的一爪,洞穿了它整個闊嘴,血液淌了一地。
鍾凡望著那條悽慘到極點的鱗蚓王屍體,暗松一口長氣,這頭成年豬嘴鱷,晉入龍魂境的時間,可比那頭鱗蚓王長多了。
鍾凡看的咋舌,這就是龍獸的力量麼,簡直恐怖啊!
他在原地,靜靜的站了十多分鐘,見始終沒有動靜,這才輕手輕腳,走出那片草叢,
來到那鱗蚓王屍體處,取出腰間那柄鋒利的匕首,將其腦袋豁開,頓時一團濃郁的血色光暈,便浮現在他的面前。
這自然是那頭鱗蚓王的血魂!
在那團猶如血色光暈深處,隱約可見一頭小小的鱗蚓王,瀰漫著一股強大而兇殘的龍魂波動。
鍾凡滿意一笑,立刻把這鱗蚓王的血魂收在一個玉瓶之中,揣在懷裡,意外有了這等豐厚的收穫,他心滿意得的想去找找不知逃向何處的費千、王衝等人,忽轉念一想,取出水葫和熟肉,一邊朝那座幽谷行走,一邊吃肉喝水,剛才一路狂逃,可把他累壞了。
等到了那座幽谷,他立刻開動起來,用匕首把一頭頭泥麟蚓的血魂,逐一切割收取了起來。
這可是一百多頭泥鱗蚓魂魄呢,不能浪費。有些泥鱗蚓被炸傷,並未死去,但在鍾凡面前,受了傷的這些泥鱗蚓,也就是再補一刀的事兒。
忙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全部收完,鍾凡咧嘴一笑,把匕首收回鞘中,拔腳朝谷外走去,剛走到谷口,前方好幾道躡手躡腳,緩緩朝幽谷靠近的身影便映入視線,他眯眼一看,眸中浮起一絲溫暖,正是費千等人。
“喂!”他站在谷口,朝費千等人含笑揮手。王沖和慕茜兒一看到他的身影,立刻喜叫著跑了過來,費千三人吃驚的上下打量著滿身塵土的鐘凡,他頭上還殘留著幾根青草,沒來得及清理掉呢。
“鍾凡,你你你……你是怎麼逃過那頭狂怒鱗蚓王的追殺的?”費千大愕片刻,不解的問道。
“是呀是呀,鍾凡,你究竟是怎麼躲過那頭兇獸的……”慕茜兒也迫不及待的問道。他們籍著鍾凡的掩護,逃出谷外遠處之後,她是怎麼想怎麼不安心,一定要回來看看,不然她無論如何不能放心,費千等人依靠鍾凡才能逃得一命,也是心有一絲虧欠,拗不過她,便咬牙陪著她悄悄返了回來。
沒想到剛到谷口,便看到鍾凡一臉笑容,走了出來,這讓他們驚得都是呆若木雞,不問清楚,真要睡不著覺了。
“哦,是這樣的……”鍾凡平靜一笑,簡要的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費千聽得直瞪眼:“你你你……你是說你是說……”
“對!”鍾凡知道他想問什麼,見他吃驚的都結巴起來,便提前點了點頭,免得他繼續結巴下去。
“我天,這一來一去,這麼遙遠,你怎麼又回來了?”慕茜兒目射崇拜的光芒。
“咱是修武之人,提縱術下,一來一回,花不了多長時間對吧?鍾凡撓了撓頭,笑道:“這谷中,不是還有一百多頭泥麟蚓的魂魄嘛……”
“你千辛萬苦的逃出生天,居然還能這麼想?”費千小隊的兩個隊員,有點匪夷所思的瞪著他。
“來這黑蛟湖是為了什麼?”鍾凡義正詞嚴,然後轉首費千:“我估計,你這次殺獸比賽,是追不上我的獵殺戰績了。”
“服了,我服了你了!”費千苦笑一聲,“那頭鱗蚓王的血魂……”
“這還用說!”鍾凡嘚瑟。
“哎喲,鍾凡你還活著,太好了,這簡直太好了……”遠處一棵大樹下,一個人影朝谷口方向探頭探腦,一看到鍾凡等人的身影,頓時呆了好一會兒,然後一個念頭浮上心頭,他立刻一臉喜色,大叫著朝眾人跑來。
“媽的,這貨竟然還有臉出現……”王衝回頭一看,居然是馬闢飛這個王八犢子,頓時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費千等人也都臉色陰沉下去,要不是一個宗門的,恐怕這會兒都有殺了他的心思。這傢伙太陰險了,誘騙合作,最後涮了大家,當他的擋箭炮灰,要不是鍾凡機警,恐怕大家今天,都難活著逃出這座泥鱗蚓谷。
“馬闢飛呀,你都沒死,我豈敢先去?”鍾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想多理睬他。他比費千等人,有更濃的殺機,只是彼此都是青雲境內門弟子,張師傅和鄭師傅兩個,一直凝聚強大意念,感應著四下弟子的活動,有鑑於此,不得不強忍心底的那份殺意。
“這就好,這就好……”馬闢飛像是沒有聽出鍾凡話中那絲嘲諷,臉皮很厚的朝鐘凡問道:“對了,那龍涎果,你摘取了幾枚?現在都安全了,該分一下了……”
“你還有臉提龍涎果?”王衝臉上肥肉一抖,衝著他便粗聲粗氣的喝道,要不是彼此同門,他真的想一巴掌扇在這傢伙的厚臉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