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何香曼有些急切的問道。
劉醫生沉吟片刻,說道:“記得上次說找到主動捐獻骨髓的志願者的事情了吧?”
何香曼連連點頭,她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可是事關自己女兒生命的大事,性命攸關,又涉及自己的骨肉,她想不關心都不行。
那個志願者是一個工程師,名叫潘景輝,目前在北方的分公司主持一項電力工程,兩個月後將會回到樂城,那時就是捐獻骨髓給陳薇薇動手術的時候。何香曼還和這個潘景輝透過電話,除了感謝一番外,也確定了手術的確切時間。
“潘景輝怎麼了?”看到劉醫生面目難色,何香曼不願去細想,卻還是忍不住帶著哭腔追問道。
“目前這位志願者好像對我們的手術時間有一些異議,聽說是公司另有安排一項新的工程給他,我和他溝透過了,也不是不可調和,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安排。你彆著急,救人一命的事情非同小可,我想潘景輝應該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所以我感覺問題不大,總之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就是過來提前告知一下。”劉醫生好言勸慰道。
“好好......小潘一定可以安排過來的,一定。我不擔心,你讓小潘也不用著急,他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劉醫生,你替我再謝謝他。”何香曼擦了擦眼角,連連點頭。
就在何香曼和李醫生在走廊上低聲交談的時候,陳薇薇扶著牆壁就躲在身後,她現在的身體好了不少,攙扶著牆壁還能夠勉強行動。
她看到劉醫生的神色時,便猜到了一些端倪,當親耳聽到談話內容後,陳薇薇面無表情,在何香曼發現她離開病房前又緩緩挪回了自己的病床上,兩眼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何香曼等到眼圈沒有那麼泛紅,和平常一樣回到了病房,見小薇睡著了,這才收拾好餐具離開。
離開病房後,何香曼心亂如麻,已經完全沒了主意,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婦人,一旦事情來臨後,總會六神無主,六神無主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陳睿,這個家中唯一的男人。
何香曼知道陳睿在進行著非常重要的比賽,不能夠輕易打擾,但關於陳薇薇病情任何事情不告訴陳睿的話,何香曼又覺得有些殘忍。
在渾渾噩噩間,何香曼已經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最終還是沒有撥通陳睿的手機。
潘景輝只是一個普通的工程師,極其普通,在樂城一所普通的高中畢業後考入了一個普通的大學,然後找到了一份普通的工作,他心地善良,在看到家鄉有個女孩重病並且知道自己的骨髓可以救人一命後,毅然決然的成為了骨髓捐贈的志願者。
只是他不久前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來自高中數學老師的電話。
潘景輝的數學老師是個快五十歲的普通中年女教師,當年潘景輝因為家庭原因差點輟學時,這位普通的高中教師施以援手讓他重返校園,這才有了現在的潘景輝。
潘景輝很滿足現在的工作和生活,所以他非常感激當年自己的高中數學老師在困難時刻施以援手的舉動,從那以後他也養成了樂於助人的好習慣。
但一個簡單的電話,讓他動了惻隱之心,來自高中數學老師的苦苦哀求,讓他不得不違心通知了醫院自己的想法。
天下父母心,數學老師只有一個女兒,她女兒的名字叫做李佳美。
李母是個很平凡的高中老師,李父是個單位裡不大不小的領導,如今兩人都離退休不遠,所以兩人將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了自己女兒的身上。
女兒不負眾望,高考時拿到了樂城市理科第二名的高分,距離理科狀元也不過十幾分的差距而已。
李父李母原本對女兒的成績非常滿意,知道以這樣的分數,上北清大學是絕不是問題的,但李佳美瞞著他倆填了hb大學,這件事情讓兩人震怒不已。
hb大學雖說也是全國重點大學,可哪裡比的上北清大學,那可是全國學生夢寐以求的所在。
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兩人也無可奈何,只得讓李佳美上了hb大學。
然而,最近一些的傳言讓李父李母感到忐忑不已,李佳美已經錯過了人生中的一個大機遇,不能再在前途上有任何的差池。
即便知道李佳美不喜歡別人干涉自己的生活,親生父母也不行,李父李母還是決定親自前往hb市,看是否和傳言中一樣。
三天前,李父李母來到了hb市,並在hb大學的圖書館自習室裡找到了李佳美。
 祝高三學子們明天旗開得勝,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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