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蘇桃,因為悲傷過度,神色憔悴,甚至連精神都有些恍惚,在好友的攙扶下不停的機械鞠躬,臉龐上淚痕猶在。
除此之外,蘇桃的心中滿是對蘇晨的怨恨,不為其他,蘇晨完全可以捐獻出自己的一顆腎臟將自己的父親從鬼門關前拉回來,蘇晨卻並沒有這麼做。
之前是三天前,病房高危,蘇清遠的病情急劇惡化,連國內醫術最高明的教授都束手無策。
蘇桃是看自己的父親在病床上意識漸漸模糊,呼吸緩慢減弱,最終心臟停止跳動的,期間蘇桃一直緊緊握住蘇清遠的手,感受著那隻乾瘦的手一點點的變涼,蘇桃的心也在慢慢變涼。
這時,dc戰隊眾人出現在殯儀館的門口,幾人在蘇清遠的遺像前深深鞠躬,祭上最沉重的哀思。
“你沒事吧?”陳睿將剛要鞠躬致謝的蘇桃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
蘇桃這時才發現面前來人是陳睿,眼中閃過一抹光彩後,蘇桃極為堅強的點頭,說道:“我沒事,有勞你們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蕭漠和大d同聲應道。
“想哭的時候就找我,我可以借你一個肩膀。”木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蘇桃的身旁,極為貼心的遞上一包紙巾後說道。
“謝謝。”蘇桃多看了木頭一眼。
陳睿等人自從來了殯儀館之後便一直陪在蘇桃的身後,一直到下午追悼會才結束,忙碌的一天的蘇桃終於支撐不住癱軟在椅子上。
不多時,殯儀光的工作人員將還帶著一絲溫度的骨灰盒交到了蘇桃的手上,懷抱著骨灰盒,蘇桃忍不住潸然淚下,異常的上線。
陳睿知道此時任何的語言安慰都顯得那麼蒼白,唯一的辦法就是默默的陪在蘇桃的身後。隨後蘇晨也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骨灰盒,問道:“都弄完了?”
蘇桃木然的點頭。
“那就入土為安吧,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墓地那邊都安排好了。”一身黑衣,臂上繫著白絲的蘇晨說道。
“等一下,蘇老先生有遺囑要宣佈!”蘇桃正要起身的時候,之前那個在蘇清遠病重時一直身旁出入的金絲眼鏡律師出現在了靈堂上。
“這個時候宣佈遺囑?”蘇桃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金絲眼鏡,說道:“還是先讓我爸入土為安吧。”
金絲眼鏡搖了搖頭,說道:“抱歉,這些都是蘇老先生吩咐的。”
“那便唸吧!”蘇桃冷哼一聲,從主治醫生那裡蘇晨得知蘇桃之所以沒有辦法捐獻自己的腎臟,是因為蘇桃壓根就不是蘇清遠所生,而是他那個所謂的小媽在外面偷漢子所生的野種。
蘇晨比較瞭解的自己的父親,他是一個極為倔強的人,知道被人戴了綠帽子,心中肯定盛怒異常,而這個綠帽子一戴還戴了十幾年,這口氣,蘇晨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蘇晨更加的清楚,自己的父親是絕不會將凝聚了一生心血的宏達集團分享給別人。
金絲眼鏡見兩人都準備好了,這才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封封著紅漆的檔案袋,讓蘇晨和蘇桃確認了遺囑的真實性後,金絲眼鏡拆開檔案袋,直接在兩人的面前宣讀起來。
蘇桃沒什麼注意聽,此時她還沉浸在痛苦之中,倒是一旁的蘇晨臉色一變再變。
“不可能,絕不不可能!”聽完金絲眼鏡的宣讀後,蘇晨發狂般的衝向了金絲眼鏡,想要奪下那份遺囑,金絲眼鏡眼疾手快避開,蘇晨又將目光對準了一旁的蘇桃。
“你個小雜種!”蘇晨怒吼一聲,狀若癲狂衝向了還在出神的蘇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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