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他們的血脈與無上神明有著某種淵源,只有他們的肉身才能夠承受住神力的加持。
這個家族很神秘,而且非常之低調。
他們幾乎是處於一種隱遁的狀態之中,極少參與世俗事務,從古至今,代代相傳,不曾大興,也不曾凋零,族饒數量始終保持著一定規模,最繁榮的時候也不超過三十人。
他們非常神秘,平素也很少在人前露面,大多是潛隱修行,參拜圖騰祭祀,但是每每走動,必然秉持神諭,要帶走城中某個人,駕馭船,來到河中島,完成獻祭。
每當這個時候,林家會出三人,身披黑蓑衣,頭戴黑斗笠,身上得有神力加持,無人可以侵犯。
獻祭的時間並不固定,有時候一年一次,有時候數年一次,有時候甚至十幾年一次。
然而,每一次獻祭,被帶走之人,無不是霜靈城中一等一的人物。他們或許本身實力並不強,但是但凡看上一眼,就能讓人感覺到其不同,整個人身上,別具一種不同凡俗的靈性。
少女王悅便是典型代表。
這個黑蓑衣對於吳堅實際上頗為了解,早在吳堅來到霜靈城的時候,林家就有所感知,但是並沒有與之接觸。後來吳堅開始宣傳秦學,甚至著手開建學,林家也沒有任何動作。
對於吳堅,他們實際上並不排斥,沒有興趣也不上厭惡,簡單概括起來就是無福
如果不是吳堅妄圖破壞他們的獻祭儀式,他們斷然不會與吳堅生死相向的。
整件事情,實際上無關乎對錯,只不過是立場不同,理念對立而已。
看著那冰矛破空襲殺而來,吳堅的拳頭悍然砸出,比之之前要從容得多,精氣神合一,力量凝聚,接連出手之間,身形竟是未曾停止,而是一路向前,崩碎那一支支冰矛,直逼那黑蓑衣。
這個時候,船上一個黑蓑衣已經帶著王悅成功登臨島上。
另外一位黑蓑衣眼見同伴不敵,叱喝一聲,縱而起,身上亦是冰寒氣息爆發,發出一道道的鎖鏈,當空穿梭,纏繞向吳堅。
吳堅在戰鬥之間,智慧融合,明悟連連,對於無畏屠神法的應用更加得心應手,實力始終在穩步提升、蛻變。
此刻縱然面對兩尊黑蓑衣,居然也是瞭然無懼。
只不過,他看到島上的獻祭已經開始,心下不免有些焦急,一聲暴喝發出,渾身殺機大爆發。
沙洲外觀看的秦平目光掠過戰場,停留在島之上。他並不擔心吳堅的安危,因為那兩個黑蓑衣已經難以威脅到如今的吳堅。在他看來,這正是一個磨練提升的好機會。
忽然之間,秦平的瞳孔微微一縮,眼眸之中有著明光亮起,看到那島之上,居然空間一陣波動,出現一個玄秘冰藍旋窩。
“這……?”
秦平心神微震,在這一刻豁然開朗。原來那東方冰海之下的旋窩居然是連通到這裡的。
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秦平豁然開朗。
“原來這所謂的獻祭,居然並不是什麼邪惡之事,只是將一些賦異稟之人送往冰皇神國之中麼?”
秦平心中念頭閃過,見到島上那位黑蓑衣正抓著王悅,口中唸唸有詞,將她向那神秘莫測的冰藍色旋窩之中推去。
秦平不禁莞爾,身形一動之間,腳步跨出,人已經來到樑上,看向那黑蓑衣道:“我看此女在爾等強迫之下,並不甘心淪為祭品,不如讓我代她如何?”
“嗯?”
那黑蓑衣瞪圓眼睛,警惕而憤怒的直視著這個忽然之間出現的少年道:“閣下是誰?莫非你也想破壞獻祭不成?”
秦平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王悅的肩膀道:“莫要驚慌,你已經沒事了。”
“???”
那黑蓑衣直看到,王悅從他手裡脫離而出,居然不疾不徐,飛到了岸邊。
秦平上前又拍拍如見鬼一般的黑蓑衣,沉聲道:“我知道你們乾的未必是壞事,不過,你們所作所為,太過霸道,實乃愚忠。神明固然值得敬畏,可你們又豈知祂是善是惡?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言罷,秦平一揮手,將那黑蓑衣排斥開,推出島,跌落到岸邊,跨步之間,走入和冰藍色旋窩之鄭
那旋窩一閃而逝,隨即島轟然炸裂,徹底崩壞。